第50章 为母则刚
“妈”芽芽紧张的拉着蒋文英。
聂卫平脱口而出:“不对,是我。”
人家一看他才十岁上下,就知道不对,老太太硬扯了二孙子一把。
谁能忍心真的看聂海生毁了大好前途,她感激的瞧了眼二媳妇。
黄梅也没有开腔。
抓蒋文英也是一样的,而且更好,毕竟她要的女婿最好不是个劳改犯。
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这回全村的人全知道了,都上老聂家问问情况。
“听说是因为那情况被抓的得重重的判,还要挨打,真的有人被打死的。”
就算已经分了家,大房三房也都听不下去了。
田淑珍怒气冲冲的怼说话的村民,“闭上嘴别说话,我天天跟英子在一起,她干啥了我能不知道?
你咋知道得那么清楚,难不成你被抓进去挨过板子,要真那样随你说,我不搭理,不然就别在俺家面前嚼舌根,晦气。”
“我听说的啊。”讲话的小媳妇讪讪的说。
窦眉冷笑,“那我还听说你偷男人了呢。”
小媳妇脸皮薄,他身边男人不干了,脸红脖子粗的要跟窦眉闹。
聂大牛顶到媳妇面前,瓮声瓮气的问:“想对我媳妇干啥?”
“她说我媳妇偷汉子!”
“我也说你媳妇偷汉子了,咋的了,打我啊。”聂大牛单手箍着门框,拿鼻子孔瞧对方。
老聂家三个儿子各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真打起来绝对没个好。
眼瞅着男人居然怂了,气得小媳妇狠狠的掐了丈夫一把,不说别的,今天要是有人说窦眉偷汉子,聂大牛能把人五脏六腑都给打出来,她嫁的男人咋就不硬气呢!
屋里头的老太太喊着关院门。
村里人就这样,过得好点人家眼红,过得差点人看不起。
把人轰走后,田淑珍和窦眉都抹着泪,两人也不是虚情假意,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了那么多年,肯定有情分。
就想聂二牛没死的时候跟聂大牛和聂三牛也有摩擦,吵架打架都有过,不过人死后,剩下的兄弟两躲在屋里头偷偷掉泪过好机会,每回清明给聂二牛扫墓的时候眼眶红,带着哭腔问人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老太太问窦眉,“之前那蹲点干部是不是有点能耐?他也是城里人,还是县里头的,能不能帮上忙?”
“妈啊!”窦眉都忘了哭,“人家只是文化馆的干部,能顶什么用呢,肯定帮不上忙。”
说着看丈夫,眼神似在说咱妈怎么把注意打到对方身上了。
现在他们心心念念就是到城里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任何事情都得靠边站,就算对方能帮上忙也不想开那个口,否则不经意把人得罪了,去挖矿的事黄了怎么办?
聂大牛也闷声不吭,关系到子子孙孙的大事,他确实得先顾着自己那一房点。
老太太瞧出来后就没再说。
二房媳妇重要,但她也得想着点大房。
谁也没想到聂海生隔天就回来了。
他一晚上心神不宁,回来看看情况。
夜晚,聂海生悄悄的走出家门,大黄要跟上,他没让。
大黄悄悄的拱开蒋文英拿屋,拱芽芽醒来。
芽芽半梦半醒的出门,凉风一吹清醒了,迈着小步伐要追。
一直没睡着的老太太听见动静出门,拦住了芽芽不让她出去,:“黑灯瞎火的出去磕着碰到,被拍花子拐走咋办。”
长孙出去她倒看得很乐观,猜是睡不着出去走走。
聂海生确实是走,不过直径走去了镇子,依偎在一家副食店门口干坐着等天亮。
街上有人后他就打听稽查队在哪。
一处大院门口,还有个妇女边被带着去交代问题,边喊‘冤啊,冤的。’
“小孩,干嘛的?”一个年轻人瞧见了聂海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