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斯茅斯的阴影
了好奇。
朝着右侧的墙壁走了几步,屋内的光线忽的一暗,紧紧锁住的玻璃窗被狂风吹开,“哐当”一下碎了满地。
细密的水珠、咸腥的海风,还有几声似有若无的诡异叫声,在一瞬间朝伊赫乌蒂扑来。
她被糊到眼上的水汽迷得睁不开眼,却也知道这风很不寻常,马上蹲下身,在滑湿的地板上侧滚了几下,躲进床底。
轻轻擦掉脸上的雨水和海水,伊赫乌蒂在昏暗中睁眼。
一条蟒蛇般的东西从窗口挤了进来,垂在墙上,海藻似的在风雨中飘动。
伊赫乌蒂拔下了藏在腰后的小刀,其锋利程度大约可以勉强削一个苹果。
“你身娇体弱,没有丝毫的战斗经验。”
这是她在这局游戏开始之前,给自己定下的人设。
伊赫乌蒂无声地叹气,算不上锋利的小刀在手指间转了转,腕部一个用力,便子弹一般地击穿了那东西的“头部”。
“嘶——”它的顶部花朵似的绽开了一个小口,声嘶力竭地朝着攻击自己的人尖叫,声音如婴孩啼哭,在狂风暴雨之夜格外恐怖。
走廊响起了走动声,有人要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了,事不宜迟。
伊赫乌蒂利落地滚出床底,快步走到被自己钉在墙面上的蛇状物体前,用藏在床单下的尖刀割断了它的尾部。
“嘶啊嘶啊!”它在伊赫乌蒂的双手间疯狂扭动,口中的利齿也从肉块间伸了出来,蠕动着要来咬她。
剩余的那一部分,则是缩出了窗子,坠回海底。
伊赫乌蒂淡定地捏着它的脖子,拔出墙上的小刀横到那张嘴中,又扯下枕套塞了进去。
这下子,它彻底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用一个狭长的木盒子将它装好,再套进来时提的小皮箱,放到衣柜的最底部,伊赫乌蒂顺利地在房门打开前处理完了一切,然后适时地尖叫了一声,扑向进门的白色身影。
握着武士刀的大和抚子小姐,低头看着怀里的柔弱小白花:“没事吧?小姐。”
“没事。”虽然没想到会是她,但伊赫乌蒂还是按照人设演了下去,嘴上说着没事,身体却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微微发抖。
大和抚子相当配合地用空着那只手圈住怀中人的脑袋,温柔地安慰着:“有我在,别怕。”
觉得空气在逐渐变橘的伊赫乌蒂,揉眼泪的动作僵了僵。
大和抚子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房间,用手绢拭了点溅在地板上的粘液,闻了闻:“和我那儿的味道相同。”
“你的房间,也进了怪物?”继续柔柔弱弱地捂着小心脏的伊赫乌蒂问,她看到对方的武士刀有战斗的痕迹,上面沾了些类似鱼鳞的东西。
“嗯。”大和抚子风轻云淡地说,满脸都写着高手二字,看来跑到她那儿的一只下场只会比这里的更惨。
伊赫乌蒂胡思乱想着,大和抚子突然将她的床推到了窗户下,随即臂力惊人地将其竖了起来,堵住了破损的玻璃窗。
“等等——”还有把刀在床单下面呢!
晚了,第二把磨得锋利的尖刀“晃当”一下掉在了地上,在灯光下泛着森森白光。
“哇哦,”伊赫乌蒂故作夸张地惊讶,硬着头皮说谎:“这下面居然藏着把刀!”
大和抚子捡起了那把刀,细细打量着:“也许是系统送你的初始武器呢。”
太好了,没有露馅。伊赫乌蒂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带着防身吧。”大和抚子将尖刀还给了她,又问:“会用吗?”
柔弱小白花伊赫乌蒂,睁着懵懂的大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手上的利器:“我从来没有……拿过刀。”
关在小木盒里的小触手,愤怒地扭动了一下。
“看得出来。”大和抚子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是没有。她将武士刀插回腰间,突兀地握住伊赫乌蒂的双手:“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