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战争阴霾

禅于城的九龙沟，霍尔霍部落的牧人们，历尽了千辛万苦，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跑在了漠北寒流到来之前，赶着牲口牛羊马群，来到了这往年过冬的草场。

为了赶时间，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有一些瘦弱的牛羊跟不上大群的速度，牧民们只能够将他们丢弃在沿途。

这场该死的突然提前到来的寒冬，让霍尔霍部族损失了接近三分之二的牛羊。

仅仅保住了他们的牛羊种子，还有就是他们的战马。

部族头领老额吉，在刚刚搭建起来的帐篷里，召集了自己手下的小帅们，开了一个重要的会议。

霍尔霍部族，在这一片草原上，算是一个大的部落。

有10个小帅，每个小帅管理着一百个蒙古包。只要发生部族战斗，转眼就能召集起最少两千的勇士。

牛粪的炭火，将这个帐篷烧得相当温暖。但是参加这次会议的10个小帅们，却依旧从内心里泛出寒冷。

老额吉低着头，拧着手里的旱烟袋（这个时候中原已经生产旱烟了），就着火盆里的牛粪火，点燃之后，一面沉默的吧嗒着汗烟，一面听属下的汇报。

汇报的结局是让人痛心疾首的，从漠北夏季草原出来的时候，自己的部落有五千牧民，有牛羊接近十万，有马群1万。

然而千辛万苦没日没夜的跑到了这里，十万牛羊丢弃了一半，好在战马和牧民没有多大的损失。

但是刚刚到了这里，就跟原先占据这里的一个部落，发生了争夺草场的战斗。

经过一番血战之后，自己损失掉了300个勇士。可谓是伤筋动骨。

“我们融合了那个失败部落的人口和牛羊马匹，却根本没有办法弥补我们的损失。”

一个小帅痛苦的说道。

这一次的南下和这一次的部族冲突，他的小帅损失最惨重。在这一次部族冲突中，他的小帅足足损失了50个汉子。

而将那个失败部落抓到的奴隶，补充给他，但那些都是老弱妇孺，与其说是补充给他恢复元气，不如说是给他增加了上百口嘴，反倒让他的日子更加艰难了。

“所以，我坚决支持老额吉，在最近突破长城，到南国去抢一把。否则我们最终，都会冻饿而死在这里的。”

地里损失地外补，在草原损失，就到南国抢掠来补充，这已经是习惯规矩，是天经地义，不足为奇。

南国的长城防线，南国的大明朝廷，养活了足足百万大军。站在东西长达万里的距离上，每一里路远不过平摊上区区的百人，而一些重要的隘口，还要设立重兵把守，其他的地方，只能在烽火台上留下三两个老兵。

就比如说眼前的大同镇，全长七百里，只有六万人驻守，他们的重兵集结在大同。而在长城防线上的一些台堡，仅仅有十人左右的防卫，只是负责燃放烽火预警。

所以整个漫长的万里长城，似乎是铁板一块。其实到处是窟窿。

蒙古人只要做到快去快回，不给大明军队集结围剿的机会，他们就会满载而归。

而现在的南人，再也没有了当年大明建国之初的铁血，太平的日子过得久了，已经拿不动刀枪，没有了血性。

只要蒙古人一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只会转身逃跑。而没有几个反身抵抗的了。

而越往内陆去越富庶，相对的，汉人就越怕死，遭遇的抵抗也就越微弱。

所以现在蒙古人对每一次进入长城圈内进行强掠，给起了一个形象的名字，打草谷。

意思就是说，自己进入中原地区抢掠，就像到中原割麦子一样简单。

今年的这个鬼天气，更应该去抢。要不然，没有茶叶解油腻，没有蔬菜粮食调理，没有铁锅煮熟食物，大家都得饿死。

但一个在这次南下的时候损失了不少族人的小帅，有些为难的提出：“我这次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