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殒
不知过了多久,楚岚被一阵阵钟鸣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挣扎着想要撑起来,可是却不小心从龙椅上跌落下来。他想要用手撑起,可身上却没有什么力气,于是,他便咬紧牙关,努力地用手向前爬去。
当钟声又一次敲响,外面呼啸而来的风让他感到有些瑟瑟发抖,他不知已经多少年没有感受到天气所带来的寒冷了。楚岚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终于爬到了台阶上。
他的手颤颤巍巍地向前试探。
水?
他摸着地上的液体,不知为何,一种悲伤感油然而生,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要流泪,为何自己要悲伤,可是,他总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什么!
钟声再一次敲响,此时的楚岚终于感到一阵不对劲,他拼命地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是这双眼却犹如针缝上了一般,只感到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他想要听清远方在说些什么,可外面的雨声与环绕着的钟声太大,他无法听清。
他将地上的水抹在自己的眼睛上,一股强烈的刺疼感不断地灼烧着他的双眼,但他还是拼了命的将地上的水洒向了自己的脸颊。
突然,整个世界开始安静下来,楚岚感到有些诧异,他大声呼喊着:“齐凌?是你吗齐凌?”可是,却只有着无穷无尽的回音在徘徊着。
楚岚感到一阵无力感,原本以为闭关修炼二十年成为半圣,自己就能够独步天下了,没想到,自己还是一如二十年前那样软弱没用。他抬起自己的手,奋力捶打着地面,怀里的那本书也随之从他的胸口滑落。
这本古朴的书上没有任何字,甚至已经有些破损了。但当它掉入了水中,水面缓缓将它淹没之后,奇怪的是,无论它怎样任水侵蚀,可它却未被一滴水所沾湿。
好一会儿,这本书就像活了过来一般,贪婪地吮吸着地面上的积水,无数的水疯狂向着它涌来。而楚岚仍在不停地用水泼洒着双眼。
终于,在一声鲸鸣声中,楚岚终于挣脱了双眼的束缚,而画面也终于在眼前浮现。
此时整个天空被撕成了两半,太阳不知何时已经转移到了西方。天空的一半闪耀着光辉,耀眼的光芒普照着众生。而另一半则已被血红色所遮蔽,漫天挥洒的血雨不停地洒落在人间,不远处,齐国的钟声还在不停敲响,配合着远方的文庙钟声不停演奏。
帝殇,钟鸣起;圣陨,血雨洒。
楚岚心中浮现了这几个字。
而在天空之上,只见一尊大佛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而在它的手中,一只大鹏仍在不停挣扎着。
突然之间,大佛将手中的大鹏捏碎在手中,然后轻轻从空中抛下,而在另一旁,是一只已经破碎了的鲲在空中漂浮,最后化为了两只蝴蝶,缓缓从空中坠落。
看见眼前这一幕,楚岚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之景,他拼命挣扎着站起,他不愿意相信,他的国家,他的子民,他的兄长,就全部倒在这里了,他疯狂地挣扎着,大声吼叫着:“死秃驴,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我要杀了你。。。”
此时,空中的大佛似乎像听见了什么,扭头看向这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楚岚心里很清楚,那个和尚,那个大佛,现在一定正在看着他。
他猛地抬起头来,与这尊大佛对视,可突然之间,一种恐惧感从他心里产生,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从他的眼睛中,楚岚仿佛看见了整片星空,又仿佛只看见了一株花朵,在随风飘荡。一时之间,他竟感到一阵无力感,此时的恐惧感更是令他动弹不得,他感到,自己仿佛就是这世界上的一道尘埃。
而在水中的,古朴的书此时也没有了动静,微微发亮的光芒也逐渐变得黯淡下来。
远处,一个***在文庙前,将怀中的酒洒在文庙前。他紧闭着双眼,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大佛,嘴里自言自语道
“是失败了吗?那,该是我上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