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熊吼叫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剧烈的拍打声。
时韵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坐在地上咬牙忍痛。
猩红的鲜血沿着胳膊不断的滑下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光滑的地板之上。随后消失不见。
她缓了一口气,满头冷汗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步伐踉跄的朝里面走去。
找到屋内的医药箱,时韵忍着痛将已经被血浸湿的长袖扯下来,拿起金疮药便朝胳膊上洒了起来。
瞬间,脸色刷的一下更白了!
她拿出素帕咬到了嘴里,额头上青筋几欲爆裂。颤着手指拿出纱布缠了起来。
等到包扎好之后,整个人也完全脱力,背倚着床沿滑落到了地上。
地板上的药瓶和纱布狼藉的倒在一旁。
时韵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作,唯有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从窗边泄进来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篱笆院中的动静也消失不见,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一般。
黑暗中,时韵动了动手指。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风止的声音传了过来:“姐姐,你在吗?”
时韵缓缓地抬起头来,嘴唇翕动了下却发现嗓子干哑的厉害。
“姐姐?”
又一道喊声传了过来,语气中似乎带了几分急促。
时韵用没有受伤的那条胳膊撑着地板站了起来,走到桌边倒了几杯水喝下,这才朝门外回了一声:“…等一下。”
话落,又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衫穿到了身上。
这才动作缓慢地朝屋门口走去。
咯吱一声,屋门从里面打了开来。
风止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时韵,松了一口气。随即才开口问道:“姐姐今日怎么没有来别院?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对了。”风止又朝篱笆门那边指了指,“竹栅栏怎么倒在地上了?”
时韵远离门口的烛灯,整个人都隐藏在阴影中,压低了嗓音听不出丝毫的异样:“今日处理那几头野猪太累了。所以就躺在屋内睡过去了。栅栏门是我不小心弄坏的,先放到那里吧,明日我再修。”
风止听到时韵的声音后总觉得透着几分虚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抬头看了眼时韵,却只看清她脸上大致的轮廓,隐隐绰绰的有些朦胧。
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又问道:“那姐姐是不是还没有吃饭?我现在就给你做。”
说着,就要转身朝旁边的竹屋走去。
“不用…”
时韵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风止一时没有收住力道朝后扯了下。没想到时韵竟然身形不稳的踉跄了下。
“姐姐!”
风止面色微变,上前一步想要扶她。
这才觉察出几分不对劲来,看着时韵着急道:“姐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时韵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掌,稳住身形淡声回道:“没事。可能是睡的太久了。脑子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真的没事吗?”风止却越发觉得古怪,总觉得时韵的声音有些无力。
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时韵。见她一直躲在烛灯照不到的阴影处。
风止抿紧唇瓣,朝她逼近了几分,声音有些暗沉:“姐姐不要骗我。到底怎么了?”
语气竟罕见的有些强硬。
时韵却还是否认道:“我真的没事。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我不饿,不用给我做饭。”
说罢,似乎是怕风止纠缠,张嘴打了个哈欠:“我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了。”
话落,便转身回到了屋内,关上了房门。
屋门前,风止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也不知道站在原地过了多久,这才缓缓转过了身去。
他迈步正想离开,目光却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