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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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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身后那位,我还没走。”

翻个白眼。

楚南渡无奈摇摇头,好像对着远方做个这可不怪我的古怪表情,晃两下脚甩水,穿鞋就准备起身,没由来地探头问:“剑老,当真没得谈?你也知道……”

在手中钓竿晃动的刹那,老人哼了一声。

顷刻之间,万物都安静下来,无声之中,淮水两岸间出现一条白线,横贯江河,划流水为两截,光滑如镜。

旁人只会认为自己眼花,楚南渡脸色却凝重起来,认真的浪子自古惹不得,然而藏在宽大衣袍里的手终究松开,敛气凝神,江流复又滚滚向前,波涛依旧。

今日难谈,心湖难平。

年轻人们还是只听闻过老人们的故事,嘲笑他们不再年轻,便自以为猛虎暮年嗅不得铁血之花,就该起座离席。

年轻人好意气,老年人好意气,都他娘是不用讲理的年龄啊。

二两才子气,剑道浩然,舍我其谁?

也怨不得三十年前,某不讲理的老油条站在洛阳古城墙上,收剑醉倒,勾断铁琵琶大笑:“取尔等项上狗头,岂不辱平生三尺剑哉?”

那日,有人持剑登云。

“天下举盏,我来温酒!”

据说更无赖一句的,是谢温良说书时最喜欢的一句:“醉赊四万八千剑,人间敢留下凡仙?!”

其实还有最后一句,只不过正史不敢记载,像条野狗只在野史里奔跑:“确实有点厉害啊。姜云深,你这疯丫头,敢不敢和老子一起笑此人间?”

“没得谈,那今天就不谈,可是迟早要谈。”楚南渡捋开袖袍,弯腰拱手:“况且前线马上要起烽火,剑老还是别北上了。大祭酒让我跟您说,那些仙人还在云端,过去的事,忍忍都可以的。”

再来一柄无形剑,可惜老人一生赴过太多鸿门宴。

再难过,也不过当年金陵。

三十年,还是一道坎。

刀光剑影,还是在杯底沉浮些好,饮尽拔剑,唯有饮者留其名,多尽兴。

剑老的目光根本不在他身上,仿佛回到了那年,完全停泊在淮水。

那年烽火耀九州,那年有人折剑。

可剑老恰恰不言语,左手杆尖刚好指向断江的方向,规矩。

都过去了,今天是今天。

江湖到这种地步,不言语,规矩没得谈,有时候不在多好的酒局,而在桌底的长剑和跳动的人心。

“人间来一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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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粥一饭却养百种人,要安分,要守己,甚至要做条夹起尾巴的丧家犬,可偏偏断不得脊梁。”剑老轻轻说:“我不会为南朝出剑。我希望你知道,那时,你还是个孩子。”

吾只会为剑宗出剑。

双方都没有动,流水尤其显得喧闹,整整一柱香。

楚南渡缓缓转身,轻声说:“既然如此,听晚辈一句劝,未登云前,您是人间无敌,春风正得意,晚辈告辞。”

短短几步,人已无踪,官服猎猎作响。

山间无声,人亦无声。

剑老扭头看向鱼篓,那条鱼肚上鲜血淋漓。

在被钓起的一瞬间,楚南渡刻下一句话:“这是三十年后的江湖。”

轻狂。

剑老终归无视年轻人的话:“祭酒小儿啊,布局太小,三十年了还是臭棋篓子,想屠千里龙须倚万里长剑啊。”

“前有许洛山,后有楚南渡,南北终需一战,当真入了大世。”剑老有些讽刺地笑了笑:“真当在自己家割麦子呢,想折剑道一脉,都没有许洛山看的远啊,何况还有小良子呢,又怎能成事?”

又自言自语:“可惜老子棋品不高,一烦心,只怕掀了棋局。峥嵘,咱走一个?”

没人回应,也不会再有人回应了。

剑老拿起随身的酒壶,做仰头痛饮状,但好像……酒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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