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吉
这小孩就是港商的宝贝儿子,被万事知和丧狗找到时只剩最后一口气,送到医院经过紧急抢救,人总算是活了。但因为惊吓过度,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就是再轻的声音落在他的耳朵里也会吓得脸色大变,哇哇乱叫,怎么安抚也不肯停止。
万事知见状自然要出面做场法事为他驱业障。
不知是万事知的法事起了作用还是医院的药物有了效果,港商的儿子情绪逐渐好转,人也慢慢有了精神。
那港商最迷信不过,见状自然更对万事知信服无比,不但记下了万事知经常出没的地址,还立刻吩咐手下秘书把酬金准备好。
万事知和丧狗喜笑颜开的分了钱,这才换了身行头,跑到茶馆来炫耀。
真是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
万事知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神秘兮兮地和老杜说道,“后来警方来例行查问,原来港商的儿子就是在宾馆给人掳走的。他本来正在洗澡,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凑到浴室的门口往外一看,见是穿着服务生衣服的人,以为是来做房间清理的也就没当一回事。谁知道澡还没泡完,那人就突然冲了进来,用一块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他没挣扎几下就晕倒了。失去意识之前只看到对方的手腕上有个文身。后来警方连夜审问了小丁的表哥,他提前在菜市场五金店买了一捆尼龙绳,又在手帕上倒了些乙醚,把孩子放倒之后,就用绳子捆结实藏在打扫卫生的垃圾车里运到酒店的后门,再用提前租借来的车拉回了自己家。鸡架下面那个密室是他准备作案之前用了好几晚提前挖出来的,自以为万无一失无人知晓,没想到却被我万事知看破了天机。”
万事知一脸的洋洋得意,看得我心头有气。
万事知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摸摸索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拍在了桌子上,“这是给你的酬金,拿去买零嘴吃吧。”
“你这逗小孩玩呢?”我不爽地瞪着他,“说好的十分十一呢?”
“你不就是小孩吗?再说十分之一不就是一吗?”万事知冲我挤眉弄眼地笑,“这次没骗你,是不是?”
千算万算,还是中了老狐狸的诡计。
想到这几晚的噩梦缠身夜不能寐,我恨得牙根痒痒,对着脸皮这样厚的人又实在无计可施,只能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好歹出一口恶气。
老杜倒是没往心里去,还在惦记万事知买房子的事情,“你想好在哪儿买了吗?”
“不但想好,我都已经看好了,和你商量过后就要交钱了。”万事知神采飞扬地笑道,“离你这儿不远,就隔两条街,以后我来你这儿喝酒也方便……”
我差点儿直接从板凳跌坐在地上。
就隔两条街?那以后不是经常能碰面了?我一阵哀嚎,觉得下半生大概是生无可恋了。
后来万事知用从港商这里赚来的钱在白纸坊一带买了一间小房。
房子不大,独门独户,上一任房主是个老教授,退休之后享受生活,把小院打理得井井有条,不但种着月季芍药一类的花卉,院角还摆着一个大瓷缸,里面养着睡莲和金鱼。老教授唯一的儿子已经海外在定居,他独居已久,上个月突发疾病去世后,儿子赶不回来只能委托房屋中介将房子出售,屋子里除了老教授的贴身物品之外其余全部附赠。
看房子那天我和老杜也跟了过去。屋子里清一色的水曲柳家具,房间整洁,采光充足,万事知真是走了狗SHI运,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我觉得让万事知住这间房子绝对是暴殄天物,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既视感。果然如我所料,没过多久再次登门,院子里的花草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花盆里歪歪扭扭地塞着大葱大蒜,瓷缸里的金鱼也早已不见踪影,我怀疑老万酒瘾发作时直接红烧充作下酒菜了。
因为港商儿子绑架案一事,老万一时风头无两,不知情的人口耳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