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遭遇剌杀
辰后,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三人搜遍了这些尸体,也没找到任何信件或标牌之类的物件。
王炜实在撑不住了,索性头枕着蒙面人的尸体躺在地上。
陆言渊也不顾平日的体面、仪态,坐在地上,大喘着气:“人死的死跑的跑,又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会是什么人跟你我兄弟有这么大的仇,派这么多人来刺杀我们?”
朱希孝亦是挥汗如雨,他蹲在一具尸体旁仔细观瞧。突然发现此人右耳后的一处皮肤与脖颈处有些不同,他探指一抠,竟撕下一小片人皮来,耳后竟纹着一副鬼脸——煞门的人!
陆言渊愕然:“索魂王的手下,传闻雇佣这个可怕的杀手组织是要花天价的,不计代价想要我们命的会是……谁啊?”他本想说严家的,但想到还有个王炜在场,便将那个词咽了回去。
朱希孝目光异常深邃而冷峻:“你们休息好了先上路,我很快赶上你们。”说罢翻身上马,朝杭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王炜立马急了,一骨碌爬起来,追着扬尘跑了几步,便又蹲下了,向陆言渊投去求助的目光。
陆言渊望着朱希孝离去的方向,没好气的道:“每次都这样,跟着你不累死也得担心死。不管他了,我们慢慢溜达着回京。”
朱希孝一副商人装扮,在一位年约五旬老丈的引领下穿梭于一行行织机间的通道上。
“陆老板,如今皇宫内所用丝绸布料都是出自我们沈记织坊,弗郎机商人也只认我们沈记。”
朱希孝也很客气的笑道:“这些在下早已听说了,不然也不会特意跑一趟了。我们陆家在广东是开铁料作坊的,所谓‘隔行如隔山’,在下不明白的是你们沈记的丝绸图案比别家的精美,价格反倒便宜,这质量上能保证吗?”
“当然能!别家的织机一次只能织入两根纬线,可我们沈记的提花机一次可以织入七根纬线,而且只要两人操作。效率上去了,人工成本自然就下来……”
突然跑来一个伙计,凑到老丈耳边:“一个送丝的小伙子在前边闹事。”
朱希孝笑道:“您有事就先去忙吧,在下正想细细的欣赏欣赏这些绸样。”
望着匆忙离去的老丈,朱希孝面色变得凝重,急匆匆的朝后院溜去。
朱希孝来到一面石墙下,纵身跃上墙头,望着墙外看似杂乱无章的石堆,试着伸手运用内力推了推,纹丝不动,他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就是这里了!”
朱希孝跳回院中,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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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利的盯着那一块块墙石,伸手朝其中一块用力一按。随着“轧轧”几声山响,墙石移位,墙上竟出现了一个足有一人高、三尺宽的洞口。
随即有雨点般的箭镞从洞中射出。朱希孝目露寒芒、嘴角冷笑,身形旋转着朝里冲去。
里面是一间不大的石屋,屋中央有一张石桌,桌边围坐着三男一女。有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手持长剑站在朱希孝对面,剑尖直指朱希孝的喉结。
“哗啦”一声,朱希孝衣袖中的箭镞掉了一地,淡淡一笑:“十年不见,仇少主的脾气还是这么急。”
看着溅落满地的箭镞,青年握剑的手抖了一下:“什么十年前,什么少主,识相的赶紧自报家门、说明来意,否则休怪小爷剑下无情。”
三男中看上去年龄最长的一位起身喝道:“庆儿,不得无礼,退下。”
青年立即乖乖的退到那位年长者身后。
“没错,就是他们,前首辅夏言的侄子夏克承和他儿子夏朝庆,如今的狼道宗主仇影和少主仇庆。另外那三人应该就是狼道的三员得力干将:经营织坊的沈磊、经营牙行的吴剑和经营绣庄的玲珑夫人。”朱希孝暗忖,立即谦恭的拱手道:“在下姓朱,京城人氏,十年前‘庚戌之变’时,宗主和少宗主曾在敝府别庄住过一些时日,还无意中引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