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血腥的空气

圣诞节的前夕，街道外面一副浓浓的节日氛围，对于国外的人来说，没有比此刻更加忙碌的季节了，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围着厚厚的围脖，厚实的帽子和羽绒服让每个人都看起来像可爱的北极熊，天空下起了雨，不一会儿的功夫，鹅毛般的大雪就下起来了。

大雪让走在路上的行人们都纷纷缩起了脖子，雪越下越大，夹杂着雨水，老天好像硬要给节日的气氛增添不一样的色彩，突然硕大的冰雹就噗嗤噗嗤的下起来，砸在人们的脸上，生生的疼。

老人裹着单薄的衣服，走在雨雪混着冰雹的街道，他低声咒骂了一声，脚底的棉鞋早就漏洞了，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冷气都从脚底窜到小腿，在窜到大腿，让他更加缩紧了脖子。值得安慰的是，他那顶前妻送的帽子，还能帮他挡一挡雨水。

一想起自己那简陋的，一下雨就到处漏水，好像一个随时随时会散架的小屋，老人回家的兴致就减了一半，如果能住在不漏雨的房子，哪怕小一点该多好？！

可是，尽管自己每天捡的各种垃圾，足以解决温饱，但如果想租个好一点房子的话，还是远远不够。

该是做出改变的时候了！

想想自己的前半生，过得如此的不堪，如果后半生还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白来人世一场嘛？！

想到这儿，他紧紧握起拳头，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至于这个决定会不会影响他的一生，老人无从知道。

凌晨4点30分，屋外的雪花更大了，老人侧躺在还在滴滴哒哒漏水的屋内，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明天就是圣诞了，而回顾自己这几年，时间像一枚冰冷的匕首，狠狠在自己的脸上刻下岁月的印记。他不自觉的摸了摸，满脸的胡茬，还有日渐苍老的如干涸树皮的皮肤，心里倍感凄凉。

突然，街对面一阵嘈杂的枪声传来。

刺耳的枪声，“砰砰砰”，划破冰冷的夜空。

其中，还夹杂着狗叫声和辱骂声和哭声。

老人侧耳倾听了10秒，伸手摞了摞被子，被子里仅存的温暖，让他不想管这档事。

这里属于纽约最杂乱差的街道，连警察都不想管的地方，更不要说他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

哭声和惨叫声断断续续持续了10几分钟，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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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早上，皑皑白雪铺满了街道、树上，还有那些高楼大厦，像极了圣诞老人带来的一份特别礼物，因为在纽约人眼中，圣诞节下雪，是一年中最好的寓意。

老人的屋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老爹，开门，不得了了，发生大事了，开开门”，屋外是西班牙玉米的声音。

老人不情愿的挪动着酸痛的身体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啥事？！一大早的！”他厉声的喊道。

“老爹，昨晚你没听到枪声？昨晚小毛被人强杀了！”

“就是那个吸毒成瘾的小毛？”老人圆睁着双眼，露出惊讶的表情。

“对的，听说欠了很多钱，被人雇黑手杀了，死相太惨了，剁手跺脚，胸口被一枪致命，看来对方想让他痛苦的死去”，玉米说到这，难过的抽泣着，因为平时和小毛走的近，感情比较好。

老人默默地走回房间，关上了门，如果昨晚出去看一眼，能否救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