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人老了用不着

安排进来的“新鲜血液”们，就有对皇家的规矩不是很买账的存在，结果基本上都是杖毙的下场。

队伍在距离内院不远的门庭前停下，不用人招呼，便有一个皮肤苍白容貌干净的老宦官，带着护卫丫鬟迎过来了。

老者名为郑广恩，乃是朱由榔便宜老爹当初就藩时，从正儿八经皇宫里带出来的人，如今王府的大管家。

一个多月来，那些“不懂规矩”的四处打探消息的新人，都是他命人乱棍打死的，就连朱由榔“于心不忍”求过两次情也没用。

因此郑广恩还有个令王府新人们头皮发麻的外号——郑无常。

无常索命，盯上了就谁都救不了那种。

“殿下，午膳已经备妥了。”

走到朱由榔面前，郑广恩在行礼之余，老眼只是略微往自家王爷身后的队伍扫了一眼，众多护卫登时噤若寒蝉。

特别是跟了朱由榔一早上的领头太监小德子，更是不自然的冒出冷汗来。

随着老宦官进入内院，朱由榔一边向周围打算行礼的护卫丫鬟们摆手示意免礼，一边大步流星走进了正堂。

正堂里十分整洁，正中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摆放着碗筷菜肴。桌子两旁，端坐着两位妇人。

这两位夫人，一位年岁稍长，端坐主位，雍容华贵。另一位眉宇间透着浓浓的温柔，四十来岁，样貌和朱由榔有五分像。

“儿子给两位母亲请安。”

朱由榔赶忙上前请安，这是他这一世仅有的两名家人，嫡母王氏、生母马氏。

“榔儿来了就好，来人，传膳吧！”

趁着传膳的间歇，有丫鬟端上了热茶。

此时，耳边响起温柔的女子声音：“榔儿，近日面色差了些，可是到肇庆府之后国事过于操劳？”

说话的是马氏，朱由榔这一世的生母，年纪不过四十许，举止温婉得体中透着秀美端庄，眉宇间带着深深的关切，主位上朱由榔的嫡母王氏，也关切的看着。

朱由榔一呆，忙道：“母亲，儿子一切都好，您们不必挂怀。”

这时代的女子，尤其是大家闺秀，性子里都透着温婉贤惠。

两位老王妃性子温柔，难以让人生出厌恶之意。

特别是国破家亡的时候，血脉与情感上的联系，更是让朱由榔在这陌生的时代，拥有了一份罕有的温情。

听到朱由榔的回答，嫡母王氏眼中泛起几丝心疼，轻声道：“榔儿年纪轻轻，就要支撑起这个家，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如今时局惨淡，咱们也不知道能在肇庆安顿多久。”

“榔儿，我听郑管事说王府最近花销极大，内帑已经枯竭了，母亲还有一些金玉物件，人老了也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