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2
往戏月楼六楼。
“萍、萍姨,”秋罗感觉自己身子已经开始打颤了,“婉香姑娘找我干什么啊?”
戏月楼里,秋罗最怕的还要数楼内的管事,相当于副楼主的婉香了,那个神龙不见尾的楼主她自七岁被卖到这儿当了白为霜的贴身丫鬟就从来没有见过,自然谈不上怕不怕,可自家姑娘这位师父,外人眼里舞姿容貌都惊为天人的女子婉香,总让秋罗怵的慌,那眼神,比冷了脸的萍姨还要吓人。
半晌没有听见琪萍回应自己,秋罗更是心慌,绞着手指跟在琪萍身后回顾了自己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事,惹的婉香姑娘要单独见自己,可是自己这些天除了跟着自家姑娘偷偷去看了曲桦公子弹琴,在厨房偷吃了一叠饺子,打碎了一个花瓶,也,也没干别的事了……
琪萍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小丫头,瞧着那隐隐有些发白的脸色这才出口说道:“不是叫你去受罚,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啊,那,那就好……”
“平时少带着霜儿姑娘四处捣乱,前院戏水楼的丫头都没你们两个这么闹腾。”
“秋罗知道了。”
话语间两人就来到了六楼婉香姑娘的住处。
戏月楼与戏水楼都是七层,一般人只知道这戏水楼与宴客台,后院这戏月楼少有人来,也少有人能来,顶层更是除了楼内的“上阶人”不得入。
“好了,进去吧。”琪萍将人领到屋外就离开了,留秋罗一人在屋外瑟瑟发抖,虽说不是来受罚,怕还是要怕的。
“进来吧,屋外的风还大别傻站着了。”
听着婉香姑娘依旧婉转的声音,秋罗长吐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会儿白为霜趴在房间的桌子上自己琢磨着师父为何找单独找了秋罗,“我这个月挺安分的啊……也没怎么闯祸,不就是去看了几次曲桦哥哥,偷偷吃了几盘……一点点糕点面食,打碎了几个花瓶、玉镯,折了几株海棠、月季……”
“年纪不大,倒是个闯祸精。”
白为霜听着突然响起的男声吓得从椅子上“噌”的一下蹿起来,四处张望着,“谁?谁啊?敢跑到戏月楼撒野!出来!”
正嚷着,一个黑衣蒙面男子从自己房内走出来。
白为霜:现在的刺客都这么听话么,说出来就出来,不是应该装神弄鬼一会儿么?
“你谁啊?不知道女孩子的闺房不能随便进吗!”
男子有些好笑,“你在纠结这个?”
白为霜:你想多了,我就是有点害怕不知道说些什么……
“真是没有教养,做刺客要有刺客的样子,你这样不是抢采花贼的名头吗?”白为霜仰着小脸,一边斥责着刺客的行为,一边偷偷往门哪里退。
“采花贼?”男人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不到自己胸口的小丫头,的确,这小丫头皮相极好,眉似新月,眼若星辰,唇比骄阳,青丝如墨,是采花贼会惦记的类型,“怎么,姑娘经常碰到采花贼?那,被采过吗?”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才被采过!你天天被采!”白为霜怒道,反应过来这是个男人,又道:“不对,你就是个采花贼!你天天采别人!”
当然,生气归生气,脑子还是要清醒一点,一边说一边往门那里退。
男人听着白为霜聒噪的声音抬手就甩出一个飞镖,“刷”的一声擦白为霜的脸钉在她身后的柱子上,“再嚷一下就不是擦脸过了。”
白为霜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一双漂亮的杏眼马上就蓄满了眼泪,借着这个劲又咬了自己一口,疼的金豆豆一个接着一个往下掉,捂着脸低声道:“我小声点小声点……”
“不许哭!”
白为霜马上抹了一把脸,不哭了,又往后蹭了蹭。
“也不许动。”
白为霜立刻站好,看着眼前的男人坐在了自己专属的椅子上,委屈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