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顽童

欧阳潇潇和黄蓉正在谈论这失踪案，有军士来报：“飞鸽传书，上都有密报！”欧阳接过密信，那是用阿拉伯数字写成。欧阳在郭靖家找来对应书籍花了老大劲终于翻译出来：“襄阳有大量蒙古奸细，企图窃取火器机密，请严查。”

欧阳紧蹙眉头，对黄蓉说道：“这失踪案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师娘，我们去找吕太尉，重新调查此事！”

话说那郭破虏自从与欧阳分别之后，给情报站成员交代了各自任务。他跟张弘范交过手，必须得做一些易容。易容之后，一个清瘦高挑的帅小伙变成了山羊胡子、一脸愁苦、额头满是皱纹的老学究。

这一日臧旭臧霸天正和几位夫人打马吊（麻将），下人来报说一位叫“鲁珀国”的教书先生来访。臧霸天一听“鲁珀国”这名头，就明白又是这瘟神来找自己了，又不得不见，只得散了马吊，就在大夫人厢房会面。

臧霸天见到郭破虏的行头，愣了一下，暗道这帮反贼本事真大，问道：“鲁先生又来找臧某何事啊？”

郭破虏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说道：“学生贫困交加，恳请先生为学生谋个生计。”

臧霸天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在大夫人房内，还是有些顾虑，只好说道：“臧某在上都店铺甚多，你要看上了哪家就去做个帐房先生吧。”

郭破虏摇摇头道：“多谢先生抬爱，学生平生只会教书，做不了帐房先生啊。”

臧霸天心道，我信你个鬼，你怕是只会杀人放火吧。只得无奈地说道：“鲁先生啊，臧某是个粗人，从不念书，也没有子嗣，哪里给你找教书先生的活计？”

那大夫人在一旁插嘴道：“前日张万户（张弘范八哥张宏略）的大娘子与妾身打马吊时说起她儿子张玠生性顽劣，只喜拳脚，找了好几个先生或被他打跑、或被他气跑。既然这鲁先生要寻活计，不如郎君将他推荐给张万户家啊。”

郭破虏马上应道：“如此甚好，多谢先生与大娘子！”

臧霸天暗道这婆娘真是多事，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压低声音对郭破虏说道：“你可千万别在人家府上搞事，否则必然连累于我。”

郭破虏也悄声说道：“臧大官人放心，郭某断不会连累朋友。”

于是就通过臧旭大娘子跟张弘略的大娘子说项，结果是一拍即合。张弘范的父亲张柔一共生了11子，夭折了一半，但活下来的也是个大家族。李璮之乱后，忽必烈对这些汉族豪强还是起了戒心，让他们的家族都迁到了都城。

张弘略的大儿子张玠已经九岁，是家族嫡长孙，从小备受溺爱。此时父亲又被派往中都（大都）修新城，无人管教，更加无法无天。他所有的弟弟、堂弟有样学样，张家的小公子在上都城根本没有先生敢教。这有人推荐，张大娘子当然是求之不得，至于能教多久就算多久吧。

这郭破虏第一天来教书，外面围了一大群娘子监督，他虽未教过书，但当年母亲如何教他还是记得的。于是就开始从《三字经》讲起，那宋代《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乃是开蒙的三大读物，每个先生都教。这群孩童每次换个先生都从《三字经》教起，厌烦不已，不是母亲在侧，怕是早就逃了学。

上了几天课，娘子们渐渐散去，学童们开始无法无天了起来。郭破虏教书只是个幌子，能潜入张府才是目的，所以对他们这些不守纪律的行为也懒得管教，自己重点事务是夜晚探查张府。但张弘略在中都建城，张弘范在哈拉和林平叛，张柔已是风烛残年，其他几个儿子也无甚要职，郭破虏也探了几次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这一日，郭破虏照例来学堂上课，推门进去，只听得头上有风声。他闻声飞身一躲，一个夜壶（古人夜晚方便的器具）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骚臭味弥漫整个屋子。

郭破虏虽然懒得管这些顽童，但宋人最是尊师重道，这公然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