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野战

蒲元圭率八千骑兵与汪良臣会师之后，骑兵部队达到了一万五千之众。另外还有一万多签军，这签军制度是金元时期的征兵制度，凡遇战事，就以抽签的形式强征汉族丁壮入伍组成临时军队。这样的军队武器装备极差，战斗力弱，一般用作炮灰。

汪良臣见到这大量的签军，心中有了计较，责令各营在开阔地扎好营寨，严阵以待。

欧阳潇潇的部队一路疾驰，听得探马来报前方有敌军营寨。心道看来这次要打一次野战了，对于这支部队来说也是第一次，是一个很好的实战练兵和考验的机会。于是下令就地休整后，缓步前行。

这一次他们没有列步兵方阵，而是采用了骑射兵方阵。尽管在马上射击精准度肯定不如地上，但以寡敌众必须要保证机动性，争取进可攻退可守。

列阵完毕，汪良臣部却是主动发起了进攻，欧阳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慢慢压了过来，速度却不甚快。他心中疑惑，掏出特制的单筒望远镜一看，心中一紧。倒不是敌人吓着他了，而是他看见那一排排被驱赶向前的，哪里是什么军队，全是衣衫褴褛的老百姓。

通过望远镜能清楚地看到他们惊恐万分，有的甚至在落泪，很多人手无寸铁，被驱赶着前行。仔细看来，那签军之中甚至还有蒙古射手，他们混在其中，难以分辨。

看着那些老百姓越走越近，1000步、900步、800步……范明报告道：“欧阳指挥，敌军已进入射程范围，请指示！”

欧阳内心天人交战，看着那些骨瘦如柴、满脸惊恐的老百姓，他实在难以下决心对他们开火，但此刻如若心慈手软，对整个部队造成的将是灭顶之灾。终于他还是大手一挥：“开火！”

一排齐射，硝烟之后，签军队倒下了一大片，他们疯狂地想往后退，可是后面却是齐刷刷的长矛扎了过来。进亦死，退亦死，但后退的无一例外被处决，或许自己的亲人还会受到牵连。终于，更多的签军还是选择了冲，毕竟还有一线生机。

但现在欧阳手上的步枪手，早已被训练成了冷血的杀人机器，他们可没有欧阳的怜悯心，米涅步枪作为一款划时代的步枪，其精准性是滑膛枪无法比拟的，曾创下射击距离超过1000米的纪录，而此时的距离对于枪手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拿。

但步枪手毕竟有限，在这种“炮灰战术”对方已经越来越近，如果再近一点后排的骑兵起速冲刺，那么宋军这有限的兵力必然是一场大败。

此时，那日松飞马来报，敌人的骑兵队已经从两个侧翼启动，很快将要形成扇形合围。紧急的军情考验着这菜鸟军官的应变能力，欧阳马上命令胡斯战车出动，围成一个扇形的战车阵。

步枪手全部后侧，进入战车一部分，剩下的以战车为掩体，进行射击。而其余的骑兵部队在战车后侧，弓箭准备，并随时准备突击。

敌军越来越近，签军后的骑兵部队已经驱赶开前面的“炮灰”，加速向前冲刺。很快，双方进入了弓箭射程，开始了对射。蒙军具有人数优势，而宋军的优势在于火枪兵的火力支援和静止射击带来的精准度。

但这样的情势下，欧阳的骑射兵开始有了一定伤亡，但敌人的伤亡岂止十倍，就看谁能坚持下去了。

近在咫尺的蒙古骑兵在又一轮的火枪夹杂飞矢的攻击下，倒下了一大片，终于有几匹马冲到了近前，但面对铜墙铁壁一般的战车却无从下手。反而被欧阳一跃而出，长剑所到之处，人头滚滚。

蒙古军虽然凶悍，但毕竟也是人，何况这里面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汉军降卒。这一次次的冲锋都有来无回，哪怕冲到了敌阵也被那战神一般的妖人轻松格杀，众人的意志终于崩溃，一匹、两匹……越来越多的军士调转马头开始逃命。

欧阳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马上下令：“全体上马，追杀敌寇！”胡斯战车在马匹牵引下迅速散开，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