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类相斥?
用力拍打后的酥麻滚烫,及川彻分不清那是排球留给他的残余的喜悦,还是……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公交车驶入一段没有路灯的隧道,车窗外骤然变成了一片浓郁的黑暗,只剩下公交车内的灯光还亮着。但是后面没有开灯,后两排座位被遗忘在灯光的边缘,模糊,暧昧,昏暗。
在骤然而至的暧昧昏暗中,及川彻耳边听见车辆穿过隧道时独有的轻微嗡鸣声。车子拐了个弯,靠在他肩膀上的佐栀子跟着晃了晃,整个人几乎扑腾着撞到他脖颈和胸口。
她的额头好像撞到了自己的喉结。
嘴唇似乎磕到了自己锁骨上。
也有可能磕到的是牙齿。
痛又莫名透出辛辣的意味。
那截短短的隧道转瞬间结束,在窗户外路灯光芒重新照进来的瞬间,佐栀子揉着眼睛的抱怨声也落进及川彻耳朵里:“搞什么啊,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躺空了,吓我一跳。”
她一边揉眼睛,一边坐直。及川彻迅速的理了理自己衣领,把上面两颗扣子也扣好,脸上若无其事的浮起笑容:“唉?摔倒了吗?快来让我看看,有没有把脑袋摔聪明一点?”
佐栀子踩了他一脚,气鼓鼓的骂他:“走开,少来烦我!”
公交车很快到站,两人下车——在公交车上时,因为空间密闭,倒是还能感觉到一点暖意。但等下了车,初春的冷气便半点不掩饰的扑了过来。
佐栀子只穿了件薄外套,冷得直跺脚。及川彻站在旁边,两手插在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嘲笑她:“你怎么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的?”
佐栀子郁闷:“你都不觉得冷吗?”
及川彻故意敞开西装外套,扇了扇风:“唉?冷吗?我觉得还挺热的。”
“……”
佐栀子忽然对他笑。
那笑容像簇满翠青叶子的枝头探出一串果子似的甜美。但及川彻却直觉感到了不妙,下意识要往后退——佐栀子三两步冲上去,几乎贴到了他面前,两手抄他脖颈窝里。
冷冰冰的手指骤然贴到热血流动的脖颈上,及川彻冻得浑身一激灵,大叫出声。佐栀子一击脱离,转身就跑,结果因为跑得太着急,被台阶绊了一下,啪叽一声摔到地上。
及川彻脸上惊恐的表情都还来不及褪下,就拍着自己膝盖大笑起来。他笑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才勉强停下,但佐栀子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及川彻笑声顿收,有些紧张的看着佐栀子。
“……阿佐?”
“不会因为生气了就趴着不起来了吧?”
“阿佐?”
他快步上前,刚蹲下身,正要看一下佐栀子什么情况。原本好好趴在地上的佐栀子,突然大叫一声抬起头来;及川彻被吓得也大叫了一声,顿坐在地,眼睛睁得溜圆,惊恐的看着佐栀子。
佐栀子把自己脸上散乱的头发捋到脑后,眼眸弯弯,眉梢都飞着得意轻快的笑:“哈哈!被吓到了吧?”
及川彻捂住自己胸口,大怒:“你有病啊?”
佐栀子爬起来坐在地板上,振振有词:“是你先开始的!”
她说这话时底气十足,已经丝毫不见之前的困倦模样,眼眸转动,唇角弯起,灵动可爱。
及川彻又气又觉得好笑。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灰,同时向佐栀子伸出手。佐栀子拉着他的手,笑眯眯的就要站起来;她站到一半,及川彻骤然弯腰,松手——佐栀子一屁股又摔了回去。
她脸上表情懵懵的,眼睛睁大,和刚才及川彻被吓到的模样如出一辙。
及川彻脸上挂起笑脸,空出另外一只手掐着佐栀子的脸蛋:“好,现在扯平了。”
佐栀子:“……扯平你个大头鬼啊人渣垃圾混蛋!”
第二天中午的午休时间,佐栀子要去看新部员的入部考核——这项工作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