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打牙祭了。”
而宋檀想了整整一路,才决定回去的时候,给赵堰带一坛酒回去。
男人就没有不喜欢喝酒的,少少的喝一点应该没事吧,好像之前她们成亲的那日晚,他也喝了酒来着的。
他不要她的红绳,她就抱一小坛美酒回去赔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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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日的定金恰好只够一坛还算不错的果子酿,买了后,一点儿多余的银两都没了。
宋檀将银两递给酒楼老板娘时,眼底再怎还是有不舍在,但伸手接过果子酿时,肉疼的感觉总算是消了大半儿。
谁有银子,谁有钱,谁的腰杆就要挺硬一点,这句话是一点儿没错。
宋檀方一回到屋,就将路上所想的那些眼巴巴不舍抛到九霄云外,灵动眉眼间,换上是满目的神气。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虽然她从来也没想过要套他。
不过赔还是必须得赔的!
当着赵堰的面,抱着美酒推门回家的那刻,宋檀可显摆了,就差明晃晃地将此写在脸上。
她找到了活计的事情没有提前给赵堰说过任何的一句,是以赵堰见她这般,甚至不解问:“有人送你酒了?”
不然笑得这般欢做什么?捡银子发大财了?
宋檀抬了抬下颌,一字一顿道:“是我自己用我自己的钱买的。”
“自己的钱”那几个字,可谓是被她咬得字字无比清晰,跟个怕谁听不清般。
“找到活计了?”
宋檀再一眨眼,“对啊,可轻松来着了,东家还先给了我十日的工钱,叫我明日就可以去。”
“你知道的,我呢,虽然别的地方不怎么好吧,但是这种刺绣方面,我敢说绣生绣坊里招的那些绣娘,就没人能比得上我的。”宋檀神采奕奕,发间的朱钗因她的晃动,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行。”赵堰算是不吝啬地很捧场。
宋檀搁下怀中所抱果子酿,疑惑地左右看了看屋,“你就没个什么酒杯之类的?”
“听听你那话,还什么酒杯?”赵堰不加掩饰地嫌弃“啧”一声。
他取来两个大敞口的碗,“砰”的一声搁到圆桌上,一只摆在他这边,一只摆在宋檀那边。
宋檀嘴角边上的弧度僵硬住,眼底的那片光彩刷地黯下,目光再也不能从褐色的大敞口碗上移开。
“谁用你那杯子啊?还酒杯?真是讲究人,当喂猫?”赵堰浑然不觉,他都好久未曾喝过酒,牙都痒了。
酒坛木塞子被打开的瞬间,整间屋子都被清冽酒香充斥,既有果子的清香又有醇酒的醉意。
“好酒。”赵堰夸道。
他将就着大口碗,先给宋檀倒满一大碗,再给自己倒了一碗,一边像是有板有眼给人说训似地道:“喝酒就得大口大口的喝!这样才有味儿!谁像你用杯子啊,喝都喝不尽兴。”
宋檀嘴角不着痕迹地提了提,着实下不去口。
她起初想的的的确确是与赵堰品酒来着的!
结果,就这?就这?叫她拿个破大碗来品?
因赵堰起身倒酒时,洒了些酒水出来,滴落在大口碗的周围,形成了一小滩的酒渍,倒映出宋檀揪在一起的小脸。
宋檀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着着实实地碍着她了。
最后宋檀实在看不下去,取过绣帕,皱了眉地一点点将桌面上的酒渍给擦拭干净,一遍不够还来第二遍。
在她擦桌的这个时刻,赵堰早就仰头干完了一碗,酒碗重新“砰”的一声搁下时,赵堰随意借袖擦了下嘴,望着对面像是假惺惺的宋檀,他拧眉:“喝啊!你怎么不喝?”
宋檀用力抓了抓手中的绣帕,细眉始终微蹙着,她越看赵堰的这一番动作,越是觉得他如同街头流氓一样,竟一点儿也不注意形象,瞧瞧,有哪个世家公子像他这般的?
赵堰眨了下眼,不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