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情义随至,梦醒后（2）

过了好一会，迷迷糊糊的似乎要睡着了。却是微微凉的一个拥抱抱着自己。常苒吸吸鼻子，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是萧承言披着披肩坐在床沿，抱着自己。

“王爷。”常苒轻唤，依旧分不清是梦是真。

“嗯。”萧承言用手摸了摸常苒的额头。发现冷汗又冒出来一层。“还没缓过来是不是。不怕了。”萧承言用手再次擦拭着细微汗珠。“我刚去问了热水，一会泡个澡。再喝一碗安神汤。我在呢，就不怕了。你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要不要换一件？”萧承言把披肩披在常苒身上。起身也在柜子中，给常苒拿了一套过来。

“我能自己换吗？”常苒问着，小心翼翼。

“好。”萧承言把衣服递给常苒，把帷帐也挡上。却是又在帷帐外加了一句“不怕，我就在床边。”

“嗯。”常苒换好寝衣。借机看了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除了酸痛也不疼。换好后，拉开帷帐，把之前那件扔在了地上。

萧承言才又坐下，摸着常苒的额头。这次微微凉了一下。

“您，刚刚不是去高氏那了？”常苒问着，依旧小心翼翼。

萧承言嘴角微微扯动，言语中带着笑意。“我苒儿也梦魇的厉害，怎么可能丢下你去那边呢。”萧承言说着又抱着常苒在怀。轻轻拍着后背。“梦里我是大老虎吗？这般吓人？”

“你比大老虎还可怕。”常苒委屈的说着，声音略带着哭腔。连眼眶里也重新续着泪。常苒推开萧承言说着：“我好像回到我们新婚那晚，但是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你很粗暴，对我很不好。我一叫承言，你就狠狠的扇我。还用家法木板抽我，可疼了。让我一跪就跪一夜。一切都那么真切。你每每打在我身上一下，都是那般的疼。晚上正睡着，你便丢下我，去找高氏。去哄着她陪着她爱着她。后来......萧哲受伤了，你就说是我指使人弄得。不是我，王爷。真不是我。您相信我。王爷。”常苒说着说着，也下意识的改了姿势，朝着萧承言跪着腰背却是直的。

萧承言看了一眼，急忙拉着常苒回到怀里。让她坐在床上。“好好好。本王相信你。”萧承言哄着，却是忍不住笑道：“本王都不知萧哲是哪个，自是相信你的。”

常苒缓了缓才说道：“高氏的那个孩子。好像也不是叫萧哲。好像......”常苒回想了一下。“萧悯哲。怜悯的悯。他小小的，一岁多的样子。走路也是磕磕绊绊的。仿佛每一步都要摔倒一般。”

“好好好。任他是谁我都是信你的。”萧承言说着，轻轻拍着常苒的后背。觉得常苒只是想起来那个无缘的孩子。若是那个孩子有福气生下来，总是比如今高氏的孩子大些的。

外头有敲门的声音。“王爷，热水烧好了。”

“进。”萧承言说着。

婆子、丫鬟陆续进来，拿着盛满热水的桶。往里间走着。

常苒看到她们又哆嗦了一下。在萧承言怀中伸出微颤的手，把帷帐轻轻拉上半边。再次深深躲进了萧承言怀里，又哭了出来。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再次更咽的小声讲了起来。“可你......那里的你是不信的。你打了我。特别狠，让两个老婆子按着我。”

萧承言看了看刚才进来又出去了的婆子，忍不住笑道：“你说是谁，我打她们一顿。梦里还欺负你。真是该打。”

“不是咱们府里的。我都没见过。”常苒睫毛颤着泪，落下晶莹剔透。大口喘息了两下又道：“你就亲自......一下一下的拿着木板，狠狠打着我。还一下一下凶着我。打了几下，皮都打破了，你都不饶我。依旧狠狠打着。每一下我都疼的厉害。可我怎么求你，你都打的更狠。丝毫不留手。一点不动容。越来越凶，我都不记得，你打了我几十下了。”

“几十下？我家王妃这么抗打呢？家法那么粗的板子，还能受几十下？”萧承言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