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买地忙
分家买地忙
李满园见他爹和他大哥出了门,便即立刻向他娘求助。
“娘,”李满园跪抱着他娘的腿,哀求道:“您劝劝爹。”
“四亩地,这可叫我这一家子怎么活啊?”
“起来,”于氏无力说道:“你听我说。”
“你二伯铁了心要分,”于氏说地艰难:“那你就先拿这四亩地。”
“和那块林地。”
“四亩地,虽然少了,但林地能种姜。”
听到林地,李满园越发觉得伤心:“娘,你是不知道,这爹给的林地,和族里给的不一样。”
“爹给的林地里面全是刺棘,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叫我怎么种?”
“而且,今天,大哥和爹说了,要摘刺棘卖钱。”
“这姜种不种,还是两说。”
刺棘卖钱?于氏按下心里的疑问,嘴里只说,“不是还有族里的林地吗?”
“我听说满囤那块地,能出600斤姜,一斤姜,20文,即便便宜了,10文一斤,也能得六两银。这便赶上四亩水田的出息了。”
“你那块林地同满囤一样,只要好好种,就饿不着。”
“两块林地,我给你大的那块。”
“那地有八亩,你只要开出一半来。日子都好过。”
“再就是娘的体己,也给你大半。”
……
费尽口舌,于氏终劝得李满园分了家––不分不行,如果李春山真的开祠堂,请牌位,代父母给他们重新分家,他们也只能受着。这样,便就连满仓也只能得三亩水田,四亩旱田了。
而现在,只要李春山不翻旧账,地就在满仓手里。只要满仓有地,他还能看着满园受穷?
次日,李满园虽还觉委屈,但到底还是在他二伯家老实地签了分家文书。待后一日,他与他爹按约去坐族长的牛车进城,见到他二伯和他两个堂兄李满垅、李满坛也一在,即便心里还是不忿,还是上前老实问好。
李春山看满园与其他子侄无异,当下便即点点头,自与李高地说话。
“弟,”李春山说:“昨儿你和我说的几块地,虽然大,我想了想,我还是得和你买到一块儿。”
“如果,这林地的出息,真有那么大,那么收成的时候,咱们就得结队看着。”
“不然,即便地大,东西也保不住,还得生一肚子气。”
李高地闻言笑道:“成,只要你不后悔地小。”
李满园搁脑海里过了一遍他家山头四周的山,还真就数他得的那块最大,这沮丧了两天的心方得了一丝安慰。
到达县衙,看到里正和他两个个弟弟领着子侄从另外一辆牛车上下来,便即知道里正家也要买山,而且买的还不少。
看来村里的山头,李满园想,用不了多久,就全部有主了。
一帆顺利地办好了户口和地契,李满园拿到房宅地契的一刻,心底莫名升起一股豪情––从此,他也是支撑门户的一家之主了。
在李满园忙着分家的时候。李满囤先跑了一趟后村的采石场,定了界石和拿货时间,然后便即就在自己的刚买的林地上挥着柴刀开路––刺棘实在是太密了。
王氏和红枣则跟在后面摘刺棘果。虽然刺棘刚开始挂果,但向阳处,总有几株先熟的。如此,一天,三人竟摘了近二十斤刺棘果。
果子摘回来了,自然要立刻处理。
晚饭后,李高地难得的进了厨房,看着长子和长媳收拾锅灶,架蒸笼,烧开水,然后将刺棘果放上去蒸。
“注意火,”李高地嘱咐道:“这果子小,不能按蒸枣子的火候来。”
红枣倒是知道蒸五分钟,但这世界没手表,平素的粗略计时就靠更夫,至于精确计时,唉,压根没有精确时间,一般人约时间的表达方式都是“一顿饭”、“一袋烟”之类,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