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溺亡
我,耳边的声音越听越大,意识越来越清晰,就像身处一个木箱里,听见闷闷外面人在吵架声,且距离越来越近。感觉不能呼吸,觉得有人压着我的胸口,有人用手拍打着我的脸,更有女人叫着我的名字绝望的哭叫,真是频临死亡煎熬哇。突然感觉意识彻底回归,就像木箱被突然打开,我抬起头喷出胸腔内的、嘴里的液体,畅快呼吸着空气。我眨着眼,抬手遮着刺眼的阳光,视野也越来越清晰,一群人围着我看,有个女人和小女孩惊喜的盯着我。这些人服饰都很说不清的奇怪,虽然是夏天我觉得有点象民国时的打扮。我扭一下身子,调整到舒服的位置。
“你们是?”我疑惑道
“憨子娃,让水呛傻了,我是你二姨,这是你妹子”少妇说着拉过来小女孩。
可我咋不认识她们。我咋不记得有这么年轻的二姨和这么小的妹妹,我咋觉得我在梦中,这他妈到底是咋回事,一股恐惧从内心传到全身。我小时候常常有这种体验,那时乡里有广播站,每家每户都有个箱式广播,在冬天寒冷的早上我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广播里的歌声常常让我分不行是在醒着还是在梦里。后来我去上大学寒假回家,会突然惊醒,就像在高高树丫上一脚登空的惊醒,然后不知道我在那,甚至我是谁呀也得想半天,今天这种感觉又回来了,我是谁呐?
听着这熟悉的乡音,我记忆缓缓回归。
我想起来了,记忆中我叫贾可航,豫省淅川贾营村人,我突然想起一段莫名很远的记忆,大概二十年前,我大学毕业离校前的一个晚上。
那是个黄昏,我刚吃完饭,在操场跑二十圈,这是我的**惯了,黄昏时饭后总要跑二十圈消消食儿。
我一身透汗的慢走着,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记忆中身体很壮,有个词形容:虎背熊腰,他一直盯着我看。
“小伙子跑几圈?”
“20”
“多长时间?”
“估计15分钟”
“身体挺好”
“不是吹,江湖中人”我比了个黄飞鸿的起手式。
“呵呵,想当兵不?”
“当兵?当兵我这几年大学不白上了”
“部队也需要大学生。”
“我父母在老家给找好单位了,县机关坐办公室。”
“我知道,我认识你爸爸,我们是战友,你叫可航吧,听他说你功夫不赖,顺道看看,不当兵你这身功夫白瞎了。”我有点吃惊
“你如有兴趣,我给你推荐下,咱部队有人。”
“那行,我考虑考虑”
他给我张名片,就个白片片,上面很简单就个人名:王磊,然后一个电话。
“到部队后,你让部队上给我打个电话,就说我是狼牙特战的。”
我父亲也是军人,上过越南战场,侦察兵出身,干过连长,退伍后安排在老家乡政府当人大主任,老给我讲些他们的战斗故事,咋摸哨,咋伏击,也教我些花拳绣腿,因此我对我部队也是挺向往的,也是我命苦,就这样我也糊里糊涂被忽悠当了兵。
可以说我在部队还是混的风生水起的,格斗和枪法可是一绝,我很有枪感,一旦枪在手,不用仔细看仔细瞄,手随感觉枪枪十环,特别是移动目标,又快又准。那时候流行大比武,参加过各级别的比武,基本年年获奖,后来部队推荐我去上两年军校。
河边,和我一起河里的小伙伴把洗澡时我脱的衣服撂给我,我才发现我还赤裸着身体,你感觉下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在一众男女的关注下赤裸身体,那得多无地自容。可是当我看见那刺眼的小丁丁,我有点急了,这么小,赶紧用手捂住,这不科学呀,我有孩子了呀,这么小是如何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的。我突然发现我的小手小脚和瘦弱的躯体,还有这稚嫩的的声音,这不是记忆中我的身体。
“我是谁,我在哪”我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