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烟总轻拍安抚,给你委屈坏了?
额头,实话实说:顾太太,我真不想的,我不是不规矩的人,我陪妹妹来找戒指说着,摊开掌心。
真有戒指。
乔韵诗诚恳:我正打算滚来着
秦清扶额无语,你妹呢?
乔韵诗:一楼钢琴上。
秦清顺着楼梯,瞥了眼楼下。
乔韵优坠楼,砸在钢琴上,围观人很多,哗然一片。
血压有点高,秦清扶脖。
乔韵诗十分贴心,那个顾太太,这件事是我妹妹的错,不怪顾小姐的。
秦清眼神异常锐利,高冷犀利:少装!你只是想当老好人,谁都不得罪。
乔韵诗:啊,您看人真准。
同时。
秦无妄身姿矫健,奔上台阶。
于三楼口,停在顾烟萝身侧咫尺距离。
他凝视着顾烟萝因失血过多,过度冷白的脸色。
就像被人揪住心脏,每跳一下,都丝丝泛疼。
他眸光忧郁疼惜,低眉垂目,双手倏然捧起顾烟萝妖娆绝艳的脸庞。
两人鼻尖碰鼻尖。
嘴唇轻触着唇瓣。
旁若无人,万般美好。
秦无妄嗓音低哑沉冽,怎么出来了?医生说,必须卧床,站久了会头晕,我抱你回去。
话落,秦无妄弯下腰,打算横抱起顾烟萝。
却被顾烟萝制止。
她轻推开秦无妄,优雅淡淡。
不必。
看不出情绪。
她似笑非笑,凝着秦无妄,妙啊,你和顾鸿鹰什么时候,关系如此好了?
啊,对了顾烟萝指向二楼拐角的乔韵诗,意味深长,语调漫漫,你可知,方才你用高尔夫杆砸的人,是谁?
秦无妄见不得顾烟萝推开自己。
他面色苍白,双眸骤然失神采,长睫微垂,轻颤。
他茫然摇头,似有若无透着无辜。
顾烟萝笑的妖娆绝色,阿妄,是你将要娶的人。
顾烟萝云淡风轻的语调。
却一瞬间,让秦无妄的心脏,像供血不足,胸闷窒息间,不安恐惧,排山倒海涌来。
他俊容病弱忧郁,眼前重影,身子虚晃。
他扶住围栏,勉强站住,深吸气,颤着声:你都知道了?
当一个人的情绪达到极致。
会产生身体反应。
伤心到极致,心脏会炸裂般的痛。
哭到极致,会想吐。
难过到极致,会头晕发昏。
这一回,秦无妄眸底凝聚晕染的雾蒙水汽。
再也,不是装的了。
他极长的睫毛轻颤,沾染水雾。
无助却又极致专情。
委屈因为极其无辜。
他强撑着晕眩感,低弱轻喃。
我不娶。
我只跟你。
别赶我走
顾烟萝叹息,缓缓抬手,轻抚上秦无妄苍白的面颊。
终是把人轻拥怀中,轻拍安抚。
这就要哭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