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
碟,正欲去后院清洗,忽听咯噔一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她忙转身去看,看罢,不由愣在原地。
“召娘,你看什么呢?”
顺喜伸了个懒腰,耷拉着小脸走向苏锦召:“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呢,咱们今天买的牛肉啊,鸽子啊可不便宜,这几日的积蓄花去了一半,怪叫人心疼的。不过没办法,谁叫那一位客人是召娘你的救命恩人呢,咱们必……召娘?”
见苏锦召只出神地盯着地板发呆,完全不理会自己,顺喜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看什么?”便也瞧了瞧苏锦召看着的地方,看罢,忍不住大叫一声,“啊!银锭子!”
地上躺着的,赫然是一个银锭子。
“银锭!银锭!”顺喜激动地捡起银锭子,双手托着捧到苏锦召面前,“召娘,瞧!地上有个大银锭!”
苏锦召当然知道地上有个大银锭,她奇怪的是,她明明将银锭还给恩人了,为何这银锭还在店中。
“他悄悄把银锭留在店里了。”
苏锦召喃喃自语,一把夺过银锭子跑出了店门,可惜暮色四合,夜已幽静,除了满天繁星和远处的灯火,她哪里还能看得到那位英姿不凡的客人。
苏锦召遥遥叹了口气,抱着银锭站在刺骨的秋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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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奕回府后,照例先去看望了白老夫人。
一入养安堂,温云奕便听到了老夫人的叹气声:“又喝药,又喝药,白天要喝药晚上要喝药,这都大半夜了,还是得喝药!要我说你们也别管我了,让我到九泉之下和你爹团聚得了!”
“这是安神的药,母亲喝下就睡得稳了。您一直睡不着,坐在床上虚耗着,实在太伤身啊。”温云奕的娘亲裴氏在旁耐心劝慰,“母亲,就喝一口好不好?这药媳妇尝过了,不苦的,等您睡醒一觉休息好了,媳妇陪您去双鹤楼看戏好不好?”
老夫人嘟嘟囔囔的拒绝:“你诓我,这天底下就没有不苦的药……”
“媳妇给您备下了糖渍樱桃,母亲若怕苦就在嘴里含一块……”
“不,那玩意甜腻腻的,谁爱吃它……”
听着祖母与母亲之间的对话,温云奕脚步轻轻踏入内堂,对着守在垂帘外的徐嬷嬷道:“祖母又失眠了吗?”
徐嬷嬷叹了口气:“是。老夫人又嚷嚷着乏累,又说脑袋里发紧得很,睡不下,委实叫人揪心。”
温云奕隔着珠帘朝内望了望:“太医来过了吗?”
“晚膳后来过,诊来诊去还是那几句话,什么脾胃失和,忧思成疾,说务必要让老夫人保持心情愉悦,温养身体。症结咱都明白,可让老夫人开心起来,恢复胃口,谈何容易。”
温云奕听罢不由自主皱了皱眉,自打三年前,他祖父因病去世祖母的身子骨便一日不如一日,他遍请名医为祖母看病,但医者皆说祖母身体并无大碍,唯心病尔,可该如何医治这心病,谁也不知道。
“我进去看看。”温云奕挑开珠帘,缓步走了进去。
正闹着脾气不肯喝药的白老夫人见孙儿来了,立即眉开眼笑地道:“子苒,你回来了?快过来,到祖母身边来!”
温云奕走到床前:“祖母,母亲。”他坐在裴氏身旁,“这么晚了,祖母和母亲还没歇下。”
“你来的正好。”裴氏将药碗递给温云奕,“你祖母正闹脾气不肯喝药呢,你快哄哄你祖母。”
温云奕接过药碗,笑着问白老夫人:“祖母还是没有什么胃口吗?”
一听“胃口”二字,白老夫人的面上立刻流露出无奈的表情:“你们都别管我了,皇帝也不用管我了,我知道皇帝送来的都是好东西,可如今我人老了,牙掉了,味觉也退化了,吃什么都没滋没味的,害得自个儿没什么精神,你们也跟着操心。”
“祖母别这么想。”温云奕轻轻握住白老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