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哈哈,成了

“何事?”一道清冷威严的声音自房中传来。

“长思想要拜尊主为师，修习剑术。”

“拜师?”

隔着门，林长思也可以想象到白明此时肯定是挑着眉，十分诧异地道出这两字。

“是！拜师！长思想要拜您为师！”林长思语气坚定，不似儿戏。

“我已经三年未收徒弟了，今后也不准备再收了。”

过会儿，白明又补充道:“三个足够。”

语气透着一股陌生的疏离，像是打定主意一般。

面对赤裸裸的拒绝，林长思勾唇一笑，更加坚定的说道:“长思是真心实意想要拜在您的门下，扶危济困，救济众生。尊主不妨设难，检验长思的意志和忠诚。”

说完，便屈膝跪了下去。

门内没有传出声音。

这一跪，便是两个时辰，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满庭院，渡上了一层亮丽的红。

林长思额上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腿已经快失去知觉。

“你，进来吧。”门内终于传出了白明的声音。林长思一喜，刚要站起来，又无力的跌了下去。捶捶双腿，使自己被迫站好，又抬袖擦了擦汗，赶紧向院内走了进去。

白明此时也打开了门，踱步而出，看着少女脸上扬着纯真的笑容，正快步的向他走来，不禁愣了愣神。

巨大的落日悬在地平线上，看着就比两人高出一点，柔和却又炽烈的夕阳将二人的身影映在地上，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相隔数步。

二人脸上染着光晕，五官更加清晰明了。看见对方，均有一刻发愣。

这是白明和林长思第一次正式见面。

多年后，林长思缩在白明的怀里，抬头，伸出手指细细的描摹他的轮廓，柔声道:“当时什么都不及你，我的眼睛只能装下你。”纵使夕阳染红半边天，美得不像话，我的眼里还是只有你，一个清冷但又泛着光的你。

白明:亲爱的，你也泛着光，美得像仙子，如果不是瘸着来的，就更好了。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

白明立刻回神，清咳一声，双手结印，林长思就悠悠忽忽的升到了空中，被一层金色光层笼罩着。

“你可是真心想拜我为师?”

“是真心。”

“可有何目的?”

“扶危济困，救济众生。”

“还有其他?”

“不曾有。”

说完，林长思便感觉身体被裹挟到了痛苦的海洋中，溺了水，大口大口的呼吸，浑身上下疼的要命，心脏像被钝器敲打了一般，疼的最为激烈，下意识得紧紧捂住胸口。呻吟声自嘴中慢慢的溢了出来，眼神逐渐涣散，竟是快要疼晕了过去。

见此，白明面色一冷，眼神不善，冷声再问:“还有其他?”

“有”。

“是何?”

“为您而来。”

林长思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您，为您而来。”

听到“喜欢”时，白明身体抖了抖，不过转念一想，当初大徒弟也是相似的回答，说是喜欢他，敬佩他，也不再纠结。

“可会忠于门派?”

“长思必定会忠于门派，忠于尊主。”

金光散去，林长思自空中跌落，落到了白明的怀里。她最初是清醒的，可经过那一阵的疼痛，脑子已经是恍惚的，后面的回答更是自然而然就蹦了出来，不及思考过。现在团在白明的怀抱里，她也毫不知情。

白明抱着她，将她放到了石桌旁的石凳上，扶正过后手指一点额头，绿莹莹的微光便从指尖涌起，流入身体。

林长思不自禁的皱皱眉，悠悠的醒了过来。

“明日早上，过来拜师。”白明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林长思直直的盯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投出的影子，突然感觉一个又一个的烟花盛放在脑海中，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