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啊啊班加到昏迷
着手里的这颗钥匙。
“但她已经死了,死在了五百年前的愚昧中。”
他一直分得很清楚,不论那份爱在五百年的光阴中如何扭曲,让这个男人变得如何痴狂,那最真挚的感情依旧炽热。或许这五百年来的一切都是伪装,最终都只是为了那唯一的希望。
“停手吧,奥托。”
主教终于将视线从手中的权柄上移开,看着那个黑发黑眸的老友。
对于像他们这样的老人来说,还能够站在一块说说话,便都能安上“老友”这个词语了。
“我第一次听你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权柄在他手心滴熘熘地转着,闪着动人心魄的光。
“如果踏出那一步,你就再也不是人了。”
“呵……”
奥托笑了,即墨第一次看到如此的奥托,笑得那么真实,又是那么苍白。
“你让我想到一个笑话。”
主教吸了口气,彷佛想和以往一样,站在虚荣的殿堂上尽情抒发着虚假的演讲,但又像是忽然被抽走了嵴梁,肩膀塌了下来,最终变成了一抹无谓的笑。
“有两个精神病从病院里逃了出来,他们逃过了层层追捕,越过了叠叠障碍,但最终,他们与自由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了一道墙,他们站在楼顶,只要跳过去,他们就得到了解脱。”
他耸了耸肩,看着即墨:
“第一个精神病他的体制很好,或者说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体能,他怒吼着,奔跑着,整个精神病院的上空都回荡着他对于希望的渴求,他跳了过去,他成功了。”
“但第二个精神病不一样,他很弱小,体弱多病,弱不禁风,瘦得像一根麻秆,他怎么可能跳得过那道鸿沟呢?他该怎么能像第一个精神病一样,获得彼方的解脱呢?”
“所以他拿出了一个手电筒,照到了对面,他指着那道光,说,‘看!我可以从桥上走过来!’”
这个笑话并不精彩,也并没有得到两人的任何一点笑意,让这个笑料像是玻璃一样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奥托的声音平复了下来,没有那分嘲笑,变得像是块石头,沉进了深渊。
风吹了过去,地上的遗骸扬起了最后的尘埃,消失在了风里。
“我要跳过去。”
他握紧了那颗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