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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同室操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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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踹出,或许是女人用力过猛,或许是男人演技高超,这一脚竟让他在地上打了个滚,苏凝从未见她如此动气眼珠子瞪得很大。

“贱骨头!你讨打是不是?”闵嫣欲取出家法被苏凝止住:“姐姐请冷静,先听夫君是怎么说。”

“冷静?还冷静个鬼呀,这厮想打灵霄观!你知否那是什么地方?”见妹妹不解闵嫣亦不愿废话,只想将家法抢了过来:“他反正想死,倒不如给我打死,至少我能出了这口恶气!”

“姐,别……”

陡然,静了,只见苏大王跪在地上不停地打自己耳光,苏凝先是一怔随后立马将门关上,闵嫣身子一软瘫坐于椅子上,两眼无神地直勾勾望着前方,泪珠不自觉地流出很快便小雨转骤雨:“我当年是不是瞎了,怎么会嫁给你这样的窝囊废。”

许久,夫人哭罢苏凝劝道:“姐,他都给您跪了能不能……”说着眉头一动,苏大王会意起来给夫人斟茶,岂料苏闵氏一手揪住耳朵将他扯到床前:“痛、痛、痛呀!娘子手松一下可好?”夫人摸索几下在枕下找出手镯一丢:“凭这破玩意就想登天,呸!”苏瑜飞身过去将手镯接住,夫人见状更是火起取出家法要打,苏凝又将她拦住,那厮松了口气:“哦,还以为是狼牙棒却只是藤条。”原来,在他俩成亲前她已偷偷地把藤条藏于新房内以备不时之需,苏凝过门时她本想好好地“侍候”他一番,但见妹子又乖又听话便改了主意并将家法那事相告,让她依法而行且嘱咐再三不得外传,故此那厮全不知情,还傻愣般以为夫人是如何的贤良淑德,殊不知她竟凶悍如此。

“你出去。”

苏凝执拗不过只得从命,刚掩上门便听到姐姐激动的声音:“喜欢狼牙棒是吧?下次!有的是机会。”她心想:夫君这回惨噜。

翌日,灵霄观偏殿内。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害我没有睡好。”

“师姐请用茶。”

“秀音,这第几杯了?”

“第十杯。”坐在任道长身旁的是一位年轻道姑,姓穆,名秀音,年约一十八岁。曲翾笑着给她们斟茶:“各位师兄很快就到。”任雨悠不耐烦地说:“姓曲的没听到么,十杯了,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曲翾点头哈腰只是赔笑。

“你妹呀!我坐到屁股都起茧了还让我等?”任道长翘着脚说:“约好了今早议事却鬼影没见一个,什么意思嘛,再不现身我得回去了。”

“姓任的着急回去干嘛,难不成是会情郎?”翟道长笑着慢步走来。任雨悠拳头一攥发出咯咯的声音,眸子一霎充满了杀气,狠狠地盯着某人像仇深似海那般,未等她发作,曲翾连忙开口赔礼道歉,她“哼”了一声不做言语。

翟宜嶅说:“哼个狗屁呀,等会儿有啥了不起的,你以为男院像你们那样无所事事,不想等别等,赶紧滚。”

“宜嶅!”

廉道长在铁云搀扶下一步步走入,看来他伤势不轻,任雨悠冷笑不理。未几,众道到齐共十名。经昨夜一役,他们或轻或重都负了伤,如今均已包扎并无大碍。

双方施礼后分宾主而坐。

“敢问诸位师兄一早唤我等所为何事?”穆秀音说。

“‘猪’?这字妙,我喜欢。”任道长打趣地说:“往后有事相求尽管说,咱能帮则帮,毕竟一派同源嘛。”

“操!你说谁是猪嗄。”翟道长被打掉一颗门牙,说话有点漏风,一开口便惹同门笑了。任雨悠淡淡地说:“谁应便说谁,怎么啦!想动手是不是?”

翟宜嶅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昨夜邪魔入侵,我等因蠢笨如猪至大败亏输,今早特意唤各位师姐前来赔罪,万望海量汪涵饶过我等。”

“你得把话说清楚点,输的是你们,不是我们。”

“难道灵霄观只有男院没有女院?”

任、翟两个一人一句相互诋毁、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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