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发现

乔念绞尽脑汁思考了一番，突然想起这应该是自己以前做的，可能因为几个月前的高烧让自己忘记了许多记忆。

将军下朝后若是无事便会待在书房，而这时的茶点便是由书房的小厨房做好送过去的，书房的小厨房正好归她管。所以这本手抄的食谱和靴子极大可能就是她的手笔了。

乔念在床上休养了三日才终于好起来了。白日里她和锦瑟的工作便是洒扫书房、在卫渊过来时伺候他，每日午后的茶点之前都是由乔念从小厨房端过来的。

晌午时将军府静悄悄的，主子们都在歇晌，下人们脚步都放轻了又轻。

乔念走进书房的小厨房，里面一个眉眼周正的婆子正坐在小杌子上，看到她推门进来，有些惊奇地唤道：“乔姑娘，你终于过来了，前些日子你没来，老婆子还不太习惯呢。”

闻言，乔念羞涩一笑,，“劳烦婆婆挂念了。”待寒暄一番后，她开始走到灶台旁做了一盘晶莹剔透的马蹄糕。乔念先自己尝了一口，味道稍甜，又不会太腻。她让守在厨房的张婆子也尝了一口，张婆子边嚼边笑着道：“乔姑娘做出来的糕点还是和原来一样甜。”

味道没问题，她这才放下提起的心，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光，估摸着过了未时，才提起了装着马蹄糕的食盒，朝书房正厅走去。

卫渊大马金刀地坐在桌案后，正翻着一本兵书，门外传来了女子柔软的声音。

“将军，奴婢送糕点来了。”

“进来。”

轻掩着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穿着粉色春衫的瘦弱少女，纤细的手提着一个红木雕花食盒，低眉垂眼，走到桌案前，将食盒中的糕点拿出来摆在桌上。

卫渊的眸光随着她柔白细嫩的手落到青花白瓷盘中的糕点上，半透明的马蹄糕莹润，看起来弹性十足。他伸出手拈了一小块放进口中，入口软滑又不失嚼劲，甜度对他来讲刚刚好，糕体中嵌着的几粒马蹄丁更是清甜爽口。

乔念立在他身侧，偷偷抬眼瞄着他的唇角，发现他唇边轻微上扬的弧度才放下了心。

接下来的七八日乔念每日午后都会给卫渊送一份她亲手做的糕点。

两日后夏至到了，将军府中要晒一晒装在箱笼中的衣物，并把春衫换成轻薄些的夏衫。

书房这边她和锦瑟两个通房丫鬟的屋子里都会备有卫渊的衣物，正好书房中的书也要定时拿出来晾晒，卫渊叫来了他的贴身侍从卫勇来帮忙。

三人把箱笼和书籍搬到院子里，忙忙地把书打开摊在条桌上，又去开箱笼的盖子。

“咦，这个箱笼装的不是衣物呀？”卫勇与主子不同，性格直爽爱笑，揭开了一个竹盖奇道。

锦瑟记忆好，一眼就认出那是乔念屋子里搬出来的箱笼，凑过去一瞅，发现里面居然是六双男人的靴子和一本册子，当即心直口快地唤了起来：“乔念！你的屋子里怎会有男人的靴子，莫不是——”

锦瑟嗓门大，嚷得坐在书房厅内的卫渊听得清楚，他放下手中擦拭刀剑的布，起身立在门口，看向院中。

“我、我不是——这不是……”娇弱的少女满脸通红，娇艳的颜色让那张苍白清秀的瓜子脸平添了几分姿色，与在他面前的沉默寡言完全不同，是他从没见过的神色。

“是我搬错箱笼了，我这就搬回去。”她忙忙把竹盖盖上，躲过翠红的手，就要把箱笼拉回屋里。

“慢着。”

男人低沉威严的声音传来，让院子里的三个人都僵住了。

卫勇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锦瑟赶紧规矩地站好，而那慌乱的少女连朝他行礼都忘了，背对着他僵直身子趴在箱笼上。

男人跨着大步朝她一步步走来，停在她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冷漠：“打开。”

她瘦弱的肩膀一抖，颤颤巍巍地扭头看他，水润的黑眸中蕴着水汽，拼命摇着头，“将军，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