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荒寺中

禾？你怎么在这儿？他是谁？怎么这么眼熟？”

江保宁惊呼，“郁良，你也在！太好了！”

她顾不得回孟郁良的话，拉开千殷停在荻原胸前的手，甚至因为激动，声音中似乎有哭腔，“千殷，之前你说过，我与尊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是不是……”江保宁突然不敢继续问下去，悲戕的情绪因为见到熟悉能依靠的人，瞬间毫无保留地从眼底泄露，“是不是代表，我没事……他一定没事？”

千殷还没答，孟郁良就一个健步冲上来，急急问，“培风出事了？”

江保宁的语气中，几乎带着乞求，“千殷……”

千殷点点头，“按理说，确实如此。”

江保宁眼含泪花点点头。

一路行来，荻原都未见她露过一次怯，流过一次泪，永远坚定，永远无畏，永远无坚不摧。他以为，这就是全部她，知难而进，识时务者，够狠戾也够果断，会洞察也懂利用人心……

他低下眉眼，讪讪苦笑，原来礼貌与疏离都是悄悄与自己划清界限，开口闭口要谢谢你，只是不想亏欠……

孟郁良急急追问，“川禾！培风到底怎么了！”

“张书意提前发动了逼宫，因为皇宫易守难攻，他便吸引全部军队集中在皇宫边的一处山峦上。兵部、天镜司、羽林卫，除了驻守皇宫必要的士兵，所有的军队都前去攻打张书意。”

孟郁良急急追问，“然后呢？”

“张书意一开始就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赢，结局是什么不用说。如果是输，同归于尽……”江保宁越说越无力，“他在山体内，埋了许多炸药，量，足以炸毁整个山峦……”

“他疯了！”

江保宁想抹眼泪，但手臂动弹不得，只能使劲抿着瞪大双眼，妄图将眼泪逼回去，“爆炸的时候，整个京都都震动了……我不知道，程培风到底在不在山上……”

“他又不是将帅，也不是士卒，打仗也轮不到他，没事，没事！他一定没在山上……”孟郁良急急道，即是安慰江保宁，也是安慰自己。

可江保宁一听他这话，情绪更加崩坏，“张书意上山前，抓了我……”

孟郁良呆若木鸡，长着嘴巴看着江保宁，嘴唇动半不出一个字来，“……”

“郁良，所以……”江保宁用快哭出来的与语气，吞吞吐吐着，“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上没上山……不知道，他现在怎么到底是生是死……”

孟郁良一团浆糊，他想上前安抚江保宁，这才注意到她双臂都被绑着。

“你的手又怎么了？”

江保宁摇摇头，“就是伤到了，没断。”

“是不是你！”孟郁良将江保宁护在身后，目若寒箭射向一直静立一旁的荻原。

荻原摆摆手。

江保宁赶紧站出来，解释道：“郁良，你误会了，是他半路上将我从张书意手中救出来的。他是荻原。”

“荻原？”孟郁良护着江保宁，警惕低问，“你应该和西容将军荻石原没什么关系吧。”

“他就是……”

孟郁良惊呼，“川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