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真真假假

了上来，问：“尊长！川禾姐姐醒了吗？我能去看看她吗？”

程培风一把拎住言愈的后颈，将人拖出朝晖苑。

“尊长！尊长！好痛！”言愈大呼小叫。

到了青阳阁，程培风才一把推开言愈，冷肃的表情看着他，直言问：“我知道，昨日夜间，你跟着川禾出门了。”

“尊长，”言愈不自在的挠挠脸，“你怎么知道的。”

“程府姓程，我知道有什么稀奇的？”

程培风一摆袖转身，顺势坐下，又问：“昨日出去后，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仔仔细细，一件不落。”

言愈一脸犯难，却紧紧闭着嘴唇。

程培风肃然道：“言愈！说话！”

言愈全身一冷，“可是……我答应了川禾姐姐，不告诉任何人。”

“言愈，我若告诉你，上次川禾在街上被人劫持，与昨日之事，息息相关。你还要缄口不语吗？”

言愈一下睁圆双眼，可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几个字。

“我换个问法，昨日你的川禾姐姐，可有异常？”

言愈想一下，这并不违背他与川禾的约定，而且，尊长不是外人，他本就想将心中疑惑的地方，告知尊长，便立刻道：“是！尊长！昨日，川禾姐姐确实与平常有些不同。但今早醒来后，似乎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程培风双目一皱，果然他的感觉没错：阿宁是军中长大的，自小跳脱，对情事压根不会有女儿家的忸怩。他们发乎情，止乎礼，只是因彼此尊重。从前，更是阿宁调戏他偏多，所以那句“为什么停下来”确像阿宁会说出的话。

可后半句，“可比以前丑上许多，”阿宁是断然不会说出的。她极度自信，对所有女子都抱有欣赏，更不会对女子外貌评头论足、评美丑。她是漂泊在生死线上的人，除了生命与灵魂在她眼中能有所衡量，其它，皆是浮华！绝对不会问出“比以前丑”这样话。

而他爱的，也正是那样的她！

后面他又反复试探，阿宁从不会如此听他的话，所自己一句句叮嘱，只会换来她一句，“别废话！”

即使从前两人没戳破身份时，她轻挑的行为中，也带着三分放肆与轻蔑。

“砰——”一声巨响，程培风的拳头重重砸在桌案上。

他一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一股恶心从心底而起。

欺骗！伪装！利用！引诱！恶心！恶心！

言愈被吓得全身一跳，呆愣愣叫道：“尊长……”

“千殷和郁良回来之前，少与川禾接触。”

言愈愣愣问：“为什么啊？”

“照做就是。”

“可是……”

“言愈！”程培风肃然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