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明逼暗迫

戮。

“那我便做第二个长宁。”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李成兆哑然地看着她，竟然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李成牧，我给你一次信任我的机会，投靠我，做我的人。

我会让你看到，你想看到的，”她的声音如霜，半眯着眼，眼神却如寒星，“又或者，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一无所有，一切成空。”

“你！”李成牧倒吸一口凉气，知道对面人丝毫没有玩闹意思。

“如果，你愿意，便将书信交给我。如果不，你也毋庸担心，我既知道书信在你手中，就算掘地三尺，也能找出来。”

江保宁定定看着他，声音毫无波澜，只如一坛死水，“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信不信由你。”

李成牧低垂着眼，咬紧牙关，却不言语，“……”

寒潭空寂的声音再度响起：“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李成兆仰视着她，不禁心下紧张。

“你兄长，其实没死在崇州。”

“你说什么？”李成兆身子扭着向前，大声呼叫。

“庆运十年，你兄长未死。”

“他在哪儿！他没死的话，现在在哪儿？”李成兆双眼快跳出来，不管脖颈间的刀，挣扎着扑向江保宁。

江保宁手一挥，压着李成兆的人，随即松手。

“信，我都给你！我知道的已经全说了！我兄长，兄长在哪儿？求你！求求你！”李成兆慌不择路，饥不择食般扑到在江保宁脚边。

“他死了……”

李成牧的脸，从江保宁脚边抬起，定定看着她。

“几个月前，他一直关在天镜司监牢。年前，天镜司爆炸，你兄长，”江保宁声音恸然，又极力掩饰，“因此殒命。”

李成牧木然，只叫道：“不可能！”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张书意。

我还可以告诉你的是，在李成兆入牢前，他曾与皇上有过一次密谈。”

“……”

“如果，你去打听，还能探听到，去年十月，张书意曾强闯天镜司内牢。

试想，若皇上捏住你兄长，让他反口手书和信笺都是假的，皇后还有何彻底击败皇上的筹码？

我之前，一直以为，皇后炸毁天镜司，单单针对程尊长。如今，听你一言，皇后炸毁天镜司，或目标，更意在李成兆。”

江保宁蹲下身，逼视着他，冷肃道：“李成牧，皇后根本不在乎你兄长！他们是一样的人！

只有我！我与你感同身受！”

李成牧嘶吼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冷冷看着他双眼，幽幽道：“和你一样，困在六年前战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