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双双受辱

皇帝招招手，一些禁卫军即刻按所示，冲进库房内。

没消一会儿，从库房中，抬出大大小小的物件器皿，自然包括那方蝴蝶细纱屏风。

只突然，上来三个内饰官，不由分说便开始扒三人的外袍。

对着那几个上下其手的人，虽在天子面前，程培风还是忍不住低吼，“放肆！”

他是高高在上的尊长，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如何能让他人，当庭将自己的袍子扒掉！

“皇上！历来问罪，从未当庭要朝臣脱袍！皇上！”

那三个内侍官，罢了手，愣在一旁。

这是莫大的羞辱。

任何时候，即使在最狼狈之时，也要束冠带袍，这关乎身份、关乎尊严。

何况，还有她！

程培风满眼企盼，看着皇上，可皇上只眼神辣然的看着他，不发一词，甚至从那紧紧抿起的唇线看来，还甚为不满。

内侍官是皇帝身边的人，当庭斥责他们，无异于，当庭驳斥皇上。

三皇子不露痕迹地放下微微翘起的唇角，道：“程尊长莫要介怀，你二人串通户部曹事，陆鸣，私闯国库。国库分厘皆有定数，加之最近户部在进行年终核校，若是尊长不小心夹带了毫厘，连累的可是整个户部。对吧，尚书大人！”

户部尚书老躯一颤，他在朝为官几十载，又如何不知，那一身冠袍下，代表的是，为官者，铮铮的自我与骄傲。

“程尊长，一向清明，想来不会私藏夹带，下官认为……”

“尚书大人！国库得失，是您一己猜想就能定论的吗！”三皇上厉声斥责，抢断户部尚书的话。

户部尚书被呛得半句话也说不出，一口气堵在胸中。

“臣没有，臣也不会！”程培风掷地有声，带着乞求与希冀，冲着皇上大声回道。

三皇子上前两步，声音中带着轻快与得意，道：“我们自然都知道尊长您不会，只是走个形式，证明一下，尊长您确是清明！免得未来，流言沸沸，人言可畏是不？”

接着，三皇子手一招。

那几个内侍，得了令，又重新对着三个人，上下其手。

程培风与江保宁二人皆忍不住地连连往后退，与上来拨弄衣服的内侍，手上起了纷争。

只陆鸣，乖乖地跪在原地。他的官帽被摔在地上，连发髻都会散开，粗硬如鬃毛的头发，挂在两边。那束在腰间的皮铜带，被粗暴地拉扯开，随后被内侍随意的往地上一丢；那身深绿的官袍，被一把扯开，三两下便露出里头的中衣夹袄。

陆鸣低着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连慌张恐惧也没有，只如一个提线木偶，任由内侍在身上摸来摸去。

程培风的冠帽在与内侍争执过程中，被打落在地，他仍旧不死心，气闷与不甘瞬间爬满整张脸，一字一句，几近悲戕，呼道：“皇上！臣没有！”

“好了！”

终于，皇上重如危龙的声音响起。

“父皇！”

皇上冷眼扫一眼萧昀，冷如寒剑，“尊长自不必动了，朕信尊长。就搜他便罢！”他指了一下江保宁，如是道。

“皇上，臣能担保，她……”

“程培风！”皇帝怒目而视，压抑着一股怒气，中气十足，暴呵了他的全名。

可程培风顶着皇帝的怒气，不管不顾，她怎么能当众被人扒了衣服！即使她现在身份不是郡主，可心中那份骄傲，又何曾变过？

混沌轰响的声响，冲着皇帝嘶吼：“臣与她，不分二人……”

“够了！”皇帝又一声暴斥，愿意给程培风留几分情面，已然是他身为皇帝能做的最大退步，若还不餍足，便是挑衅！

那三个内侍官，得了令，知道此次是非行不可，于是纷纷袭击江保宁。

一个内侍官，从背后紧紧圈住江保宁两只手；另外一个内侍官一把扯掉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