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琳琅满目

阖闭库门前，离开。”

程培风与江保宁已经套好了户部官员的官员，答道：“自然，请陆大人放心。”

“还，还有一点……”陆鸣战战兢兢小心说道。

程培风如何能不知其心思，于是主动说道：“陆大人，我知道国库中一丝一毫，都关乎着全户部和大人你的脑袋。培风与陆大人相交多年，自己入死地，也不会拖累大人您的。”

“程尊长言重，言重。”

陆鸣表明说得谦卑，但能得程培风这般承诺，一颗心，还是微微松了下来。

在陆曹事的安排之下，程培风与江保宁巧妙躲开众人，顺利进入国库内。

因巨燕送来的礼物，十分丰厚。户部专门划一间库房用来存放这些礼物。

光是金银珠宝就闪得人睁不开眼睛，更有数箱的珍珠、玛瑙、宝石、琉璃……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那些精美提织的绢布绸缎更不肖多说，光光是几顶珠翠发冠就足见繁华珍贵。即使在幽暗的国库中，都流光溢彩，有欲翅高飞的凤凰，有色晕如阳的牡丹……

江保宁拎着一方由金玉为底，点缀了无数精细雕刻成繁星的璀璨玛瑙，制成的王冠，由衷地感叹道：“真正是凤吐流苏带晚霞。”

说罢又随手放在原地。

“你在看什么？”

“这细纱屏风，是不是哪里不对劲。”程培风答道。

“刺绣工整精美，纱面轻薄似禅意，这几对蝴蝶，好似真的浮在空中。”

程培风静默不语，还是定定地站在原地，江保宁凑近仔细嗅了嗅那方细纱屏风。

“硝石味儿！”因为库房中，常年不通风，此中有积蓄着厚重的木削味道和浓重的樟脑药味。

此刻，凑近那屏风才闻到，隐隐在其中的硝石、硫磺的气味。

程培风吹了萤火，在那屏风周围照一圈后，道：“是颜色，绣花如此精美的屏风，怎么会配一快色泽不均的底纱呢？库房昏暗，我们没敢点灯，自然看不太清。”

这下，江保宁也发现，似乎屏风左边一大块，颜色略深一两分。那蝴蝶，也比另外几只，黯淡了些。

她从袖腕出抽出一根细针，又拿出一快娟帕，“帮我铺开。”

程培风捧在那白色的娟帕，放在蝴蝶下方。

江保宁则将细针顺着那些刺绣纹理，一根丝线一根丝线的戳进去，探着纹理，慢慢顺开。

那雪白的娟帕上，没过一会，便点上了细细的黑点。

待江保宁将一整只蝴蝶都用针探遍后，那些黑点不用灯照，便能清晰瞧见。

“炸药？”江保宁闻了闻后道。

“应该是。火石炸药有扬尘。巨燕入庆运，走水路最少要一月。水路大风，这西纱屏风做得精致，扬尘便挂在了上面。

巨燕的人，天天看着这些东西，日日闻着这气味，自然很难察觉这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