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爆炸疑云

前无所顾忌的朝论国内事故，于是猛地甩了一下衣袖，“都散去，巨燕的事，全权由三皇子与礼部负责。”

众人一听，皆纷纷向外退去。

程培风迎着人流，又进了勤宁殿。

直到朝臣都消失在了殿外，皇上才啪一声将面前的酒案踢翻。

“怎么回事！好好的天镜司怎么就炸了！”

“皇上，臣……”

话还未说，皇上摆了一下手，制止住他继续下去的言辞，转而面对旁边的皇后，“皇后怎么不退下？”

皇后深看了程培风一眼，随后恭谨道：“臣妾有话想禀告陛下，本想宴会后再行禀告，只未料事出突然，且与天镜司息息相关，便知，此事再也不能有所隐瞒。”

皇上满脸怒色，“你说。”

“皇上可还记得前京兆尹薛定波与程尊长的纷争？”

皇上点点头。

皇后继续说道：“皇上不知道的是，当初薛大人于程尊长的风波全是由一个锁匠所引起的。

当初程尊长的侍妾，无意间杀了那个锁匠，才引发了后面所有的波折。臣妾疑惑，程尊长和一个锁匠能产生什么纠葛，

于是臣妾便让昀儿留意了一番，发现那个锁匠，居然是崇江派的传人，只不过他出师早，且后来参过军，所参的军队还是十三州原来江帅率领的，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崇江派，皇上或许忘了，它是从前专供皇家制造奇门遁甲的一个锁工流派。只不过，后来，皇家园林阁楼逐渐完备，崇江工匠便渐渐淡出了皇家视野。

别的不说，就是最初的天镜司监牢，都是崇江工匠参与建造的。”

皇上瞟了一眼程培风，又警惕着看了一眼皇后，“这和天镜司爆炸有何关系？”

“臣妾起初也觉得没有关系。只是，在那个锁匠的家里，发现了半卷被烧过的钥匙手稿。所以，臣妾想。那个侍妾到底是无意间失了手杀了那个锁匠，还是受了示意。不然，一个侍妾而已，程尊长怎么好似情根深种，为了那个丫鬟，公然和京都的京兆尹起了冲突。”

“皇后的意思是，程尊长背地里，偷偷多造了一把钥匙？”

“臣妾没有此意。臣妾是担心，是不是程尊长身边有了什么细作，偷偷造了钥匙，才引发了这次爆炸。否则，天镜司历来坚如磬石，关了那么多乱世祸首，如何也不应该被炸了。”

程培风了然皇后此刻说这些的意图。

皇帝如今草木皆兵，对程培风早或存疑惑的种子。天镜司爆炸绝非小事，在皇后推波助澜，程培风通过赣南重新在皇帝心中建立起的信任，或许再度一点点消殆。

在皇帝心中，程培风与长宁郡主的情分，远没有那么容易消逝，且天镜司中还关着一个自己下过令不允再审问的李成兆，那个判定长宁为国贼的伊始线索。

或许，就是程培风，自导自演了一场戏码，就是为了偷出李成兆，或者，为了长宁报仇？

皇上心下翻涌，侧目瞪了程培风一眼，“程尊长，皇后说得你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