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哥舒上章

功劳。”

哥舒语毕，还冲着江保宁深深拱了礼。

这下，朝中大臣、皇帝的目光，全数集中在了江保宁身上。这些大臣中，或多或少都曾听说几句长宁附身的谣传，没想到，尊长居然真的会将人带到大殿之中，更没料到，传闻的女子，会和郡主天差地别。

“世子殿下，这是因私人恩怨，有人故意捏造出来的谣言，且谣言制造者已经谢罪。谣言止于智者，世子殿下这么堂而皇之的将此等无稽之谈摆弄到昭昭大殿上，恐是要污了圣耳。不禁让人怀疑，世子殿下的用意了。”

“哎，尊长不要草木皆兵，乱箭伤人。小王当然知道这是谣传，只却因此，嘉柔长公主殿下才出席宴会，小王只是诚心想谢姑娘而已。”

皇帝看上去面色沉静，看不出任何怒气，只低沉叫：“皇姐，她就是你特意要见的人？”

江保宁见皇帝指到自己，立马离开座位，跪倒了一旁。

“皇上，长宁无灵无碑，一个听着就有趣的小孩，聊以慰藉哀思罢了，倒生出这些事端。皇姐一介深宫妇人，如今确不该出现在国礼上。嘉柔告退。”

皇帝瞧了瞧地上跪着的江保宁，和一脸淡然的嘉柔，于是摆摆手，示意其退下。

哥舒上章目送着远去的嘉柔，隐秘地微微翘起唇角，随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上头的皇后，紧接着，命一旁的使官供奉了几分奏书清单。

“皇上，这是此次入朝，巨燕上供的国礼清单。另外一份，是父王所亲拟的联姻书，请皇上过目。”

宫中的内侍，将奏书奉上之际，皇帝之前凝重的表情已经尽数掩藏起来，一副轻松的模样道。他挥一挥手，示意地上的江保宁起身，又看着逐渐呈送奏书的内侍哼笑一串：“九儿龙血凤髓，你坚身贵体，颇有蛟虎之姿，你父王倒是好眼光。”

九公主又偷偷瞧了殿下的人，虽陌生，可那挺拔俊朗，雄浑的身姿，一下让她觉得，或许，联姻也并下策。此刻又听着父皇这么说，佯装没在听一半，塞了一口乳酪入嘴。

哥舒上章则定立原位，躬谦不语。

“你父王有心，如今，虽然庆运不缺战马，但你们巨燕的封狼驹，耐力、体型、速度，却都是其他马种比不上的。还有这个，减免两成的边关贸易关税，倒是比金银财宝更惠民了……”皇上一边看，一边冲着下头的人赞许。

忽得，皇上嘴角费力牵扯的笑凝滞在唇边，龙颜如石，一双眼瞳慢慢抬起扫了哥舒一眼，“啪”一声，皇帝将奏书扔到了桌案上，不巧，还砸到一个金杯，那金杯从高高的桌案上，“当当当”几声响后，顺着台阶，滚落到哥舒上章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