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
弗朗西斯的指尖微微抖了一下,哪怕进入了这个世界之后也依旧没有放松一点。
他并不是这个团队里面的一员,准确的来说,他是顶替了他们原本的一个人员,混进来的。
倒不是说这么多年下来让这群赫赫有名的偷猎团伙放松了警惕,只不过……
他握紧了缠绕在手掌上的链子,多年过去依旧光彩不减的首饰像是一条从他袖管中滑出来的蛇,甩着尾尖勾住他的指节。
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垂叶虹鸟掌控的精神魔法有多么的高深,哪怕只是一件魔法道具而不是垂叶虹鸟本身施术,也依旧成功的蒙骗了猎人老辣的双眼。
卷云缩成了更小的一条,像是一尾蛇一样缠在楚真的胳膊上,脑袋从她的兜帽那个位子钻了出来搁在她的肩膀上,尾巴尖卷着鬃毛缠绕在她的手腕上,颇有几分懒洋洋的撒娇的意味。
羽叶倒是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抬起了头,那一点在眼底弥漫的深紫几乎化为了浓稠的曙光,最为汁水丰美的葡萄也抵不上他眼底的那一点浓稠色泽,色泽最为明艳的翠绿在朝着眼瞳周围扩散的时候骤然变成了分外浅淡清澈的薄荷绿,硬生生冲淡了大绿大紫带来的张扬稠丽。
“怎么了?”
楚真察觉到羽叶的动静,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他正盯着那个团队之中的一个人。
那个人也包裹在斗篷之中看不大清楚面容,也不是很清楚他的身形,不过他看起来到不像是其他几个人一样紧张中带着自如的松弛,反倒像是紧绷的快要断裂的弹簧一样,紧张的几乎快要断裂了。
羽叶微微歪了歪头,头顶蓬松瑰丽的羽冠稍稍翘起,但是却又不是那种呈现出威吓姿态的张扬,反倒像是在好奇的试探些什么一样。
楚真有点迷惑,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羽叶做出这样的姿态来,因此也无从分析羽叶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这些人是从垂叶虹鸟的原生大陆过来的,非要猜测的话,多半是和它们的原生大陆脱不开干系的。
但是现在这个状况也不方便大声说话,刚才出声只是迫不得已,要是再出声,说不定就要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了。
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卷云懒洋洋地撑开眼皮,漏出一点烟灰的眸色,吻部凑到了楚真的耳边似乎在和她嘀咕些什么,但是却没有被0908收纳进一点声音。
直播间的观众好奇地抓心挠肺,但是0908没有把声音收纳进来,楚真现在也明显是不会理会他们的模样,因此他们只能百无聊赖又十分不甘心的刷着弹幕,指望着楚真能够分给他们哪怕是一点点的注意力。
“队长他们不是应该早就到了吗?”
作为主力队的成员,身为队长的莱纳应该早就已经带着其他的人员到达他们约定好的地点了。但是现在这里既没有有人来过的痕迹,也没有他们留下的记号,基本上已经可以证明他们差不多失败遭难了。
或许他们的确是一个……过于老辣的团队,但是显然比起他们,这些被他们当做猎物可以随意收拾的生物们,所能够展现出来的力量才更加的不可思议。
他们沉溺于和垂叶虹鸟有关的一切似真似假的爱情故事,缅怀于任何有关于花鳞虹鸟的吉光片羽,甚至依旧到现在,还在考据任何一点关于气象龙的传说。
但是他们也忘记了,垂叶虹鸟曾经是统治密林神出鬼没的王者,花鳞虹鸟曾经一度是仅仅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素未谋面瑰丽生物,而气象龙,一直到他们死去之前,都统治着那个世界的苍穹翻云覆雨。
传说与美丽总是能够使人麻痹,使人大意,使人松懈。
使人——
盲目。
她甚至都不需要出手,羽叶在这边嬉戏似的布下的天罗地网已经将他们拘禁在其中动弹不得。
垂叶虹鸟热爱嬉戏也并非纯粹是因为性格作祟,他们有很多的手段需要从这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