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戏文里说过
久的,问了伺候的人只说是去了贵妃娘娘偏殿处更衣,却久久不见人回来,此处不比宫外,处处要小心,一去不回这么久,怎么能不叫人忧心。
“我、我去找再思哥哥了。”
颜月月撒谎,为了不被看出破绽来,只能踮起脚尖往隔岸处张望,然后轻抬下颚,“白姐姐你看,再思哥哥也是刚回来。”
白心慈却是无奈,“你呀。”
此时宝安郡主也回来了,面颊泛红,双眼含情,身上多了几分妩媚的感觉来。
“以后见着她便离的远一些就好了,”白心慈也知道了二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叮嘱道:“再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嫁人了,再来不了这种宴会,你便不用再和她碰面。”
“嫁人?”颜月月此时看见她便感觉有些不自然,又想起裴再思的那副模样来,只能小了声音问道:“嫁谁?”
“是谢大将军家的长子,是皇上赐的婚,不过听说宝安郡主对这个婚事不满意,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皇室内没有适龄的公主,只有一个五公主,还被你哥哥迷了心窍,只能将宝安郡主嫁过去。”
宝安郡主是梁王的女儿,梁王一家在封地,只这个女儿在京待嫁,逢节一家人才可相见。
虽说颜、白、谢家都是京中一等一的勋贵之家,但若是遇上了皇上拿主意,也是半分办法都没有的,更何况是赐婚,谢家也只能哑巴咽黄连,有苦心里憋了。
颜月月不由得叹惋,“谢小将军真惨。”
白心慈睨她一眼,这就是她羡慕颜月月的原因了,不是所有的贵女都能寻得一个好夫家的。
两人正说着,一阵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原来是那些小姐们都纷纷后退了一步,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物一般,纷纷都捂着帕子,露出既是嫌恶又是好奇的表情来。
颜月月掂了掂脚,然后说道:“原来是三王爷在唱戏!”
三王爷玄策可是京中出了名了闲散王爷,八尺男儿生的娇柔,还偏爱唱戏扮花旦,且一不是皇上的同胞兄弟,二非太后所出,不算高贵。
“三王爷都二十了吧,怎么还没封地?”
“不仅没封地,就连婚都没指呢。”
“诶诶,难不成是三王爷好龙阳,所以皇上才迟迟没有给三王爷指婚?”
三王爷的戏腔好,比颜月月祖母请过来的班子里边的人唱的都要好,只是人在台上唱着,台下听着的人却不多。
花旦亮相,装扮自然美艳,台上人音调婉转,身姿曼妙,一颦一笑皆是勾人,这出戏唱的是《白蛇传》。
“莫叫我望穿秋水,想断柔肠……”
白心慈叹道:“这出戏我幼时便听府上戏班唱过许多次,再听三王爷唱,也不觉得厌烦。”
京中贵人多爱听戏,府上养着几个戏班是常有的事情,只是颜月月却不爱,一直到一曲罢,三王爷离场,她都没能听出个好歹来,只能说好听,别的赞誉却是夸不出来。
不仅是她,园中众人似乎都是如此,好像调笑之人更多一些。
“可惜了,若是不是个王爷,也该是个出名的花旦了。”
戏文里能够教会人的东西太多,忠肝义胆是戏文里面唱的,自古忠义两难全也是,情深不昧、相濡以沫是里面唱的,但抛妻弃子、红杏出墙亦如是。
这戏呐,唱着唱着便是人生百态,听着听着便是人世悲欢离合。
白心慈大抵是能有同感的,她自来温婉聪慧,虽不声张,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家闺秀,起码颜月月是这么想的。
“宝安郡主今年十六了吧,她嫁人了,那白姐姐你呢?”
“不知,”她摇头,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哀婉来,“听爹爹娘亲安排,终归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子女的,又哪能强求太多。”
颜月月点头,目光又不自觉的看向湖对岸,正巧见裴再思也望了过来。
裴再思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