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预知梦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姐!”身边谁在哭噎着,声音嘶哑,想来哭了许久。
“柳儿也去同他拼了!我要杀了他!”
身上好疼好疼……疼得她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可听到雪柳哭泣的声音,明芷强撑着力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从眼皮的缝隙里,看见有几人疾步而来,先是摁住了发疯的雪柳,然后有大夫提着木箱焦急地放在她身边,隐隐约约,她听见那人说:“救活,本少爷还没玩够呢……真是禁不住折腾……”
他似在可惜,语气确实满满的不耐烦。
这是什么地方?那人又是谁?她不是正在镇国公府吗参加太夫人的八十大宴吗?怎么会在这里?……还不待思索太多,便昏了过去。
然后她便醒了,周遭一片漆黑,可当她一醒,一人便撑着火烛靠近。
他本是俊美的脸庞被诡谲的灯光拉扯得极其可怖,哪怕身上疼痛万分,明芷也忍不住往后一缩,紧接着头发被人扯了过去,他贴得更近了些,笑的天真灿烂:“我们继续玩?”
这不就是门口收礼的那位公子吗?!
方才继母领着她道贺送礼,她跟在父亲后面,就只见过这公子一面而已。
可现在他凑得极近,灯光斜拉出诡谲的线条,他眸光如野兽般隐隐闪光。
明芷吓得心口都要跳出来,紧接着身上一空,痛感和火辣的刺痛感袭来那一瞬,场景又换了……
此时不是在昏庸的塌上,而是在明晃晃的车内,她跪在晃动的车板上,膝盖已经磕出了血,可嘴里满当当的腥味,正无力地靠在一旁,而那男的正无所谓地栓了栓腰带……
哪怕未经人事,明芷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可这突如其来的梦境演到此处,明芷忽然不在那般惊惧,她声音却忍不住地发抖,勉强能说话,低声喃喃:“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她便漂浮在了空中,她看见二伯父上门瞧见了她之后出此下策,说储三公子就在礼部任职,要放过一个七品官员岂不是易如反掌……
然后自己随刘氏进了镇国公府,一切如今早发生的那般,只不过她没有晕倒,而是在中午席宴之时,储骁宁找了个由头走到这边来,刘氏趁机扯下了她的面纱,无端端地对上了储骁宁的视线。。
宴会结束,储骁宁便派人来传信,说要纳她为妾。
当晚,父亲便约储骁宁于酒馆一叙,答应让女儿给她作妾,还十分真情实意地看着储晓宁,认真道:“希望储二公子能好好待我的掌上明珠。”
然而好父亲当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明方学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本官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丢不起这个官位……还望储二公子……”
他似是难以出口,储骁宁也是人精儿,很快想出来这本就是他们的计谋,忍不住一声嗤笑:“卖女之事已做,,何苦装得一副有情有义的模样……”
“放心,你女儿的模样值得起你官运亨通的价。”
明方学低头不语,脸色赤红。
然后她看到刘氏围着她耳边说,储骁宁是如何尊贵的地位,除了贪恋女色一点,给他作妾都是天大的福分……她以死相逼也不成,没过几日便被接去了镇国公府……
储骁宁是最受宠的小儿子,镇国公府无人会管他怎么玩女人……只要没闹到外面去,不损镇国公府的颜面……
再然后,便是一日复一日的折辱、折磨。
她看见自己企图杀了储骁宁,然后换来更可怕的折磨,到后来她放弃了,想自刎了结余生,却又无数次被储骁宁救回来。
棉雾刺杀储骁宁不成,自己丢了性命……
最后,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榻之上,任由储骁宁请了最好的太医也救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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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上的美人豆大的汗珠染湿了枕头,浑身抖如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