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难
陆知予拿着纪星觅的画一路走回了房车里,今天收工早,导演组趁着前期拍摄任务没那么紧,在大群里喊大家聚餐。
“要不你别去了,就说身体不舒服。”丁淮看着休息室里捂着热水袋的纪星觅,她来例假一直反应都很大,痛经很严重。
纪星觅说:“我要去。”她顺手抄起陆知予的画,反复看了好几遍,满腹心事:“不去怎么行。”
不去怎么能融入剧组,不去怎么让陆知予对她有所改观。
而陆知予直到吃饭前都在盯着纪星觅的画看,她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画风。
董淑来叫她:“先去卸妆,晚上聚餐。”
“好。”陆知予把画放在车座椅上,穿着戏服下了车。
等陆知予走远后,董淑上车帮陆知予拿护肤品和护手霜,正准备走,一眼瞥见座位上的那张纸。
“忘扔了吧。”董淑自然而然地拿起那张画将它团成废纸球,扔在了沿路回去的黑色垃圾桶里。
“知予,一会饭局上多敬敬酒,特别是制片人。他能喝,喜欢比他还能喝的。”董淑把各个领导的喜好都与陆知予说了一遍,陆知予仔细听后点点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刚刚公司打电话说刘导今晚在横店,我已经约他沟通你的下一部剧,晚上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情打我电话。”董淑说完便开着车走了。
《簪刀珏》剧组包车去了附近的五星级大酒店,订了整整五桌子菜,大家都按照不同的分工和职务坐在不同的桌子边。
纪星觅在来之前吃了一颗止痛药,才勉强捡回了半条命。
丁淮背对她坐在另外一张桌子边嘱咐道:“能不喝酒就别喝,不行就叫我。”
“我能喝的。”纪星觅说。
丁淮黑脸:“那你疼晕了我不管你。”
纪星觅再说:“我能喝。”
“你不能喝。”陆知予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爱惜么?”
纪星觅噘噘嘴,还在生气,把椅子往外挪了挪:“我不要你管。”
陆知予喝了一口热茶,不恼:“我没想管你。”
制片人是最后一个到的,阮向山先迎了上去:“齐总啊,您可算来了!”
这个姓齐的男人比纪星觅想象中要年轻一些,不是油腻的中年大肚男,反而看上去有一丝精英的干练。
“不好意思各位,飞机晚点,我先自罚一杯。”齐连旭拿过阮向山手里的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陆知予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记着董淑说过的话,一会准备和齐连旭好好喝几杯。
“喝啤酒多没意思,服务员,有没有白酒?”齐连旭举着空酒杯对恭恭敬敬站在门边的人说。
“先生,有茅台。”
齐连旭来了劲儿:“先拿五瓶上来吧!”
纪星觅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么喝不会死人吗??”
齐连旭朝桌边走过来,第一眼先看到的就是陆知予。
陆知予抬起手臂,将举着酒杯的手腕微微下压,扬起下巴,礼貌性地淡淡一笑:“齐总,好久不见。”
齐连旭笑道:“陆影后真是几个月不见又漂亮了,还记得当时找宋榭演员的时候,原著作者就说你最合适,我来之前看了你们已经拍的片段,作者眼光是真的不错。”
两位服务员把茅台放在桌子上:“慢用。”
齐连旭瞥了一眼桌上的五瓶酒,抬头与陆知予对视:“我还听说陆影后的酒量不小,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让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好好过一回瘾?”
众人都在起哄:“喝!喝!喝!”
陆知予大方说:“好。”
只有纪星觅站在她身边小声提醒:“你疯了。”
陆知予没理她,让服务员把啤酒换成白酒。
这时齐连旭注意到这位站在陆知予身旁的女明星,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