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青鸟
略加思索,叫来他的贴身随从玉竹,简要的描述了池鱼的信件。
玉竹心下了然,道:“王爷,若是要去梁川府,一定要尽早出发。趁着刚刚入冬,水路还未完全结冰,能比走陆路快上至少半个多月。”
沈羽点了点头,问道:“现在走水路去梁川府要多久?”
玉竹答道:“半个月左右。”
沈羽略一思忖,吩咐玉竹道:“玉竹你找人去跟皇兄通个气。小年必定也与定国公与皇兄去了信,到时定国公父子肯定要去,务必要皇兄顶住压力,选择本王。还有,再找个人去打点去梁川府的行程。”
“是。”玉竹领命走了。
沈羽见玉竹走了,也是闲不住,回到卧房自己收拾行囊了。
拾掇了好一会儿,收拾出来好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玉竹刚办完事,就听人说沈羽回了卧房,大概也猜到了沈羽要做什么。却没想到,一进屋儿,就看到一片乱象。
沈羽百忙之中抬起头,问他道:“玉竹你看到汤婆子了吗?”
玉竹上前将沈羽放在床上的衣服收起,闻言一时呆住了,疑惑道:“王爷您要汤婆子做什么?”
沈羽坐到一边,道:“小年平时粗心大意,总是难以照顾好自己。此去梁川府,定是要轻装简行。梁川府又冷,万一她要是忘了拿,定会冻坏了。”
玉竹沉默了。心里暗暗道,郎城郡主身边的连翘被定国公世子教得像老妈子似的,郡主忘了,她也不能忘。
玉竹摇摇头,无论怎样,他也不敢忤逆王爷的意思。罢了,王爷开心就好。
这边儿玉竹刚刚收拾了一部分,又听沈羽道:“对了,还有金疮药。小年去剿匪,难免有些磕碰。这可是太医院新研究出来的,疗效最好。”说着,又去找他的金疮药了。
玉竹哑然失笑,继续收拾着沈羽拿出来的东西,不由得心惊,别说王爷刚刚要的汤婆子,就连胭脂水粉都拿出来了。
还是玉容斋十月新出的款式。
玉竹不禁感叹道,王爷好懂。
阿花和小黑在沈羽收到信后的第二日便到了。
此时恰逢休沐。定国公池简闲在家中,一收到信,立刻穿上官服,直奔皇宫而去。池谨虽然还在查案,却也被定国公拽了过来。
而皇帝那边收到池鱼来信,也赶忙派人通知了齐王沈羽。
沈羽早已与皇帝通了气儿,只差到晋安帝那里过个明路。此时倒是不急。临走时,想了想,还是带上了青鸟令。
虽然如此,齐王府距离皇宫很近,沈羽还是比定国公父子来的早一些。
定国公一进门就看见沈羽站在那里,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撇了撇胡子,到底没说什么。
两人行了礼,就听晋安帝说到:“朕知道两位爱卿为何而来。”
晋安帝年岁不大,只比沈羽大上五岁。两人同父同母。眉眼与沈羽有六七分相像。气质却截然不同。不同于沈羽的温润,反倒是有几分玩世不恭。与帝王的威严奇异地融合。
定国公哈哈一笑,道:“陛下既然知道,臣也就开诚布公地说了。臣与小女已经五年未见,实在是想得紧。如今有机会能提前见到小女,臣就厚脸皮向陛下自荐,做这回访大臣。”
晋安帝点点头:“国公拳拳爱子之心,朕都理解。只是,京城事物繁忙,怕是离不开国公。”
“这,陛下,犬子可以去。”定国公的一双鹰眸里满是急切。
此时,沈羽开口了,脸上带着他那一成不变的笑容,缓缓道:“国公,矜言他手上还有案子没有查完。”
定国公瞪大了眼睛看向沈羽,惊得脸上的络腮胡都在发抖。
池谨拽了拽定国公的衣袖,略加安抚,缓缓道:“微臣确实有要事在身。但家父手下有几位得力干将,离开几日,未尝不可。”池谨顿了顿,瞥了一眼沈羽,看向晋安帝,又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