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先生
。。。”
张明阳解开长衫看了一下之前受伤处,仍有片片淤血,但好在除了剧痛并无大碍,想来老者方才所言帮他疗伤并非虚言。“不妨事,我的身子已无恙,且可能还得了一些好处。”
“是因为那枚玉佩吗?”
“嗯!之后细说,先离开此地,到了苗泽县我们才安全了。”张明阳不待路瑶再问,捡起地上的行李,拉起她的手便离开破庙,遁入深山。
苗泽县,县城门前,守卫官兵林立两侧,一对车马行来正欲进城,靠前两名守卫立刻叉起手中长戈喝道:“止步,下马受检”
车队中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马,脸上堆笑上前道“在下江安周家外派供奉周吉,受家主之名押送物资回府,途经贵县休整队伍,还望小哥行个方便。”说完隐蔽的往守卫手中塞过一袋银两。守卫眼睛顿时一亮,掂量了一下手中银袋的分量,满意的说道:“原来是首富周家的车队,方才多有得罪,县主大人早有交代,贵府车队一律免检,请!”守卫收起长戈让出道路。周家供奉笑着拱拱手便带着车队进入城内。
“这些守卫真黑!!”一个脑袋凑上来轻声说道,正是路瑶,只见她白净的小脸此时黑黢黢,身上所穿男装也破破烂烂,看起来格外凄惨,而旁边的张明阳也好不到哪去,二人离开破庙后连夜赶路,穿过大山,又行了两日终于到达苗泽县城,排队进城的时候路瑶眼见方才一幕不由得跟张明阳感叹道。
“嘘,慎言。”张明阳侧头对着路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警告道。这些守卫虽也是习武之人地位没有文人高,但却隶属于官府,身份有所不同,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平日自是无人敢招惹,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如此恶行。
“走吧,我们也进城,换身干净衣裳,顺便置办些物资,休憩半日便动身赶赴江安。以免误了行程。”张明阳说道,路瑶点点头紧随其后。
“止步,一旁受检。”见张明阳二人走来守卫再次叉起长戈。
“为何他们不用受检?”不待张明阳说话,后面的路瑶指着前方还未走远的周家车队质问道。
守卫撇了路瑶一眼,又看向张明阳,见二人衣着破破烂烂蓬头垢面,不屑的冷哂道“他们乃商贾世家周家之人,尔等卑微之徒哪能比得,还不速速受检,再要多言,休怪我不客气。”
路瑶还想反驳,张明阳一把将她按在身后向前问道:“大人所说之周家莫不是江汉府首富周家?”守卫见张明阳言语客气,于是点了点头答道“正是”然后便又不耐烦的催促二人一旁受检。
张明阳蹙眉望向已进入城内的周家车队思虑片刻而后收回心神,从破烂的长衫内取出童生徽章摊开手递到守卫跟前说道“在下乃源蒲县人士,此去江安参加秋闱大试,还请大人通融一下。”张明阳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路瑶一女子怎可让守卫上下其手的检查。
守卫狐疑的看着二人显然不相信张明阳的话,他所见文人皆是衣冠楚楚,神采飞扬,哪像此二人如此凄惨,但还是伸手拿起张明阳递上的童生徽章看了一眼,他每日排查这县城门口,自有文人过往,这徽章一看便知真假,果然他看了一眼后脸色突变,恭敬的将徽章双手递还给张明阳,守卫虽是官兵,但在真正文人面前却是不敢造次,只因文人地位过于崇高,且你永远不知道哪个不起眼的文人某日便通过才气认证成为遥不可及的存在,但见二人囧样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先生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我二人赶考途中遇马匪袭杀,差点丢了性命。故如此有辱斯文。”
“可是子午道马匪?”
“正是”
“哎呀呀,先生果然大才,据我所知那帮马匪狡猾凶残至极,我还从未听闻有人在他们的袭杀之下逃出生天。”守卫听闻态度更加恭敬。但见张明阳不愿多言,便心领神会的让开道路,侧手请二人行进,张明阳随即带着路瑶进入苗泽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