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亡疯人院（七）之强强联合

再次牵动了伤口，她的呼吸变得粗重。

声音吸引了怪物的注意，他没有再死追着程嵇，而是分神朝着栗粒的方向射出了根骨刺。

栗粒侧身躲过，她眯眼看着怪物射出骨刺的缺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出了一根同样的骨刺。

二，三，四，五。

五秒，五秒之后怪物就会再次发动攻击。

栗粒这边的响动没能一直吸引他的注意，他很快嗅到了程嵇身上混杂着消毒水和血液的味道，怪物再次发出嘶吼，再生长出的骨刺速度更快，力道更大，将将划过了程嵇的发丝。

栗粒看得心惊胆战，程嵇一个翻身到了栗粒身侧，刚想开口时，就被栗粒打断：“忍着点。”

下一秒，他体内的骨刺被人迅速拔出，胳膊上的血液喷涌而出，程嵇就看见怪物即将朝着他们发射骨刺时，栗粒狠狠将那根沾满鲜血的骨刺扔往窗外。

玻璃窗的碎裂声响起，怪物改变了方向，身上骨刺朝着窗外射去。

就是现在！

栗粒拉起程嵇就要往房间跑去，怪物发觉了自己被戏耍，忽然变得更加疯狂，他身上接连三根骨刺射出。

失血过多导致程嵇的意识有些模糊，在骨刺射来的瞬间，他反应迟钝地要躲避时，那根被削尖磨长了的刺却已经眼看就要插入他的心脏。

死亡到来前，他反倒出奇平静。

程嵇闭了闭眼，似乎接受了这个结局。

但他意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他听见栗粒突然闷哼了下，随及腰腹处渗出一片殷红。

程嵇一直以来的完美伪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露出了个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面前的女生，他甚至能看到她额角冒出的冷汗，看到她血色全无的双唇，朝他勾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

好似在向他炫耀自己的胜利。

程嵇嘴角无意识地勾起。

真是个疯子。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