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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滴”。
被盯的人不自在动了动腿,往后挪了挪位子。
太子不好开口,在范老先生眼神示意下,程大郎冷脸大步上前,一手捏黑猫脖颈,一手抓起苏岚后脖颈将两者提出了屋。
“不不不,我早已经失去了对女人的兴趣,”苏岚瘫在床上,打着哈欠。
他扫了眼负手在自己卧室来回走的青衣人,慢吞吞打断道,“还有,我没看上他。”
鬼才会看上个男扮女装大公公。
程大郎全当苏岚狡辩,焦灼皱着眉头,“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心狠……”
“能有你手里人命多?”
“不相伯仲。”
苏岚:“哦。”
天下乌鸦一般黑,青衣大虫哪来大脸说梁玉隐心狠。
见程大郎的脸色越发阴沉,苏岚抬袖揩了揩眼角,连忙营业性开口,“好叔叔,梁先生他冷冰冰的样子真可怕,刚才可真是骇死我了。”
“细细想来,还是叔叔笑口常开惹人亲近。”
青衣人闷闷不乐靠在床头,“我不骗你,梁玉隐真的不是好人。”
“慎刑司手握京城阴私无数,可偏偏查不出这个[梁玉隐]。她就好像凭空出现在太子身边、凭空成了太子谋士、凭空获得太子信任登云心腹,连老师都对她讳莫如深。”
“你知不知道她个女哑巴怎么入的太子青眼?”
这件事不算辛密,苏岚在做摄政王时与梁玉隐这个后来跳槽吕凌云那里的谋士斗智斗勇,自然知道此人手段怎样狠辣。
苏岚递过桌案上刚刚切好的西瓜,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请讲。”
“你知不知道刚刚传来的南州叛乱?”
苏岚点点头,“略有耳闻。”
这事苏岚也能知道?
程大郎思考片刻又想通——不愧是范老先生,睫毛拔下来都是空的,离京如此之久,京城大事小情都瞒不过他眼睛。
苏岚作为他的弟子,消息灵通倒也寻常。
今上喜谈风月,国家大事全权托付李易廉尺四位权臣操持,买官卖官的烂事横行。
上行下效,官宦花钱买官上位疯狂捞钱,地方自然也乱的一塌糊涂,数月前数地百姓落草为寇、造反叛乱,这“清匪”的麻烦事就推脱到太子身上。
何谈麻烦?
清匪失民心,不清匪失帝心,简直是将太子放在滚热油锅煎熬,又碍于亲友具被扣在京城,只得硬着头皮接旨立军令状平叛。
叛军连占三城,皆处险隘狭窄之地,万夫难开,数月攻占不下,京城还隐隐传有太子和叛军勾结传言,皇帝更是下令若是一月内攻不下三城,军令状就要祸及太子妻儿。
若苏岚是太子,所幸买通太监疯狂刺激皇帝去杀自己妻儿——
妻儿一死,岳父那边是彻彻底底与自己站队,这是有了反叛的基础盘;再舆论操纵民心,博取群众同情将民心拉到自己这边,吸收叛贼壮大反叛队伍;最后借着妻儿之死,打着“清君侧”名号打进京城,幽禁父亲自己登基。
名正言顺,简单粗暴。
可惜太子太重情意,优柔寡断,他终不是苏岚,也幸好不是苏岚。
“这时候,梁玉隐派书童送来了一封信。”
“这信虽被殿下驳回——你不妨猜猜她提议为何?”
早知答案的苏岚大为无语,延缓的起床气终于发作,“你怎么总叫我猜,我懒得猜。”
手里的羽毛枕头随手扔飞出去。
“再叫我猜,你这个谜语人就立刻滚出我屋子。”
被羽毛枕头砸脸的程大郎也不气,笑嘻嘻摊手道,“你别恼,我不是怕你胆子小被吓到?你该谢我贴心才对。”
苏岚把被子上拉把头一蒙,开始睡他的回笼觉,“我谢谢你,那请叔叔立刻滚出我屋子时贴心帮我带个门。”
“碰,碰,碰”
是大江拍岸、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