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折色的奥秘
母大老爷才能安稳的把这个官坐下去。
梁桐有点心急,连忙追问道:“那这个折算比例具体该怎么算呢?”
陈知府和梁幕宾都不是一心为民的人,陆挽不敢透露计算方法,他怕二人知道后会最大程度压榨百姓,所以托辞道:“家师说这个折算比例要根据经验来定,无法通过计算获得。今年的折算比例我也是请教家师得来的。”
什么请教老师,谁看不出来是搪塞之词!傻子都能看出,陆挽就是不想说。陈知府和梁桐都不是傻子,所以也就不再追问了。
毕竟,辅佐陈知府多年的宋幕宾走时也没透露过一个字,那就代表这些东西是人家职业内部的秘密。想这样的秘密,梁幕宾也有。
略过这段不谈,陈知府翻看了一下绫罗绸缎绢纱棉布那几项,实物比往年还要多收了一些,疑惑道:“怎么今年比往年还多收了?”
陆挽回道:“去年甘州大捷,朝廷的赏赐到现在还没发下去。赏赐物中需要很多绸缎棉布,而国库、内帑听说已经见底了。有功不赏,拖久了会动摇军心。边事为重,府尊替国解忧,朝廷肯定会记在心中。”
陈知府差点被陆挽这番话感动了。明厉害,知轻重,懂得因时而变!在替朝廷分忧的同时,还能替东家的仕途谋算,这种谋士哪个东家不喜欢?
可惜啊!造化弄人。
陈知府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打了个岔道:“先生平日好像很少与人交流,怎知国库内帑丝绵见底?”
陆挽道:“今年年初负责太仓库的户部主事奏折上提到过此事,邸报上面有刊登。朝廷用意想必是在暗示各地州府。”
陈知府当时都未曾留意那篇报道。见微知著,陆挽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真是妖孽啊!
最后是商税,比往年高了不少,陈知府疑惑道:“商税怎么多出这么多?”
陆挽道:“我杭州府一年内中转的货物价值何止千万贯?陛下误信人言,反把商税从三十税一调到了六十税一。即便如此,少报瞒报的也不在少数。府尊放心,多收这么点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不会有任何麻烦的。”
有顾老爷做内应,杭州府内商户哪家有钱,哪家没钱,哪家赚的黑心钱最多,陆挽是一清二楚。他多收商税的目的是为了尽量摊平普通百姓头上的徭役杂税。
陈知府又道:“这几家我看他们店铺规模也不小,为何只有几十税钱?”
陆挽叹气道:“这几家家中有人在朝中做官,他们有减免的特权,晚生是依照户部定的规矩来算。其中还有家里出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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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官员,七减八减就只能收几十文钱了。”
要不都说当官好。家里有人当官,不管你是种田还是经商,赋税都有减免优则。如果单纯按朝廷规章减免,陆挽也不会生气。最令陆挽痛恨的是,有很多豪绅势要明明已经吃的肚满肠肥,还要夺人田产,诓人为奴,导致自由的民户越来越少,小民们承担的徭役杂税越来越高。
就拿杭州府来说,一府九县加在一起黄册上只有22万户,而实际上光杭州府城少说都有30万户。如果全国士绅们没有隐瞒人口和田产,户部根本不用调高税率,国家的税收都能翻一倍。
陈知府可不在意这些。只要赋税分配的合理,征收额能达到律法规定的比例,就不会影响到他的考评。至于有些人家要破产,有些人家收不齐,各省各府都是一样的,那不是他陈某人能够解决的问题。
陈知府头痛的问题在陆挽手里迎难而解,他现在感觉浑身轻松。陈知府诚挚地陆挽说道:“今天是端午节,下午全府放假归家过节。晚上府里会在临安楼设宴,先生也过来一起热闹热闹吧。”如果陆挽能够迷途知返,为自己所用,这个人才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保下来的。
陆挽从来没有想过要投靠陈知府。计算夏税那是他份内之事,就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