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季铖德皱眉:“怎么回事?”
太监苦着一张脸:“听侍卫说,他们赶到的时候天牢已经炸为灰烬,里面的犯人全部死了,五皇子也在里面,至今下落不明。”
言下之意,五皇子也死了。
那太监继续说:“炸天牢的是一男子,不过当时恰好丞相在附近,他把那男子带走了。”
哦豁!沈均竟然被当成了炸天牢之人!
纪朝清义正言辞:“怎么会这样?一人怎么可能把整个天牢炸了?莫非那个丞相是同党?”
季铖德突然轻笑一声,他看向纪朝清,眉眼温和:“沈姑娘别开玩笑了,你们立刻去查一下。”
那太监领命离去。
季铖德对纪朝清说:“沈姑娘,朕才刚刚登基没多久便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要开不得当的玩笑,既然是丞相将那人带走,等会儿朕便在宴会上问问他罢了。”
一个皇帝,天牢被炸了竟然还得问丞相?丞相敢把嫌疑人带走,他竟然只能问问?甚至对她说话的语气还暗含警告,他在警告她不要不明白情况就胡来。
她不由得内心嗤笑,这小皇帝心机深沉,为达目的能故作纯良,装的无辜,心里就越痛恨。
“应该的,”纪朝清道,“皇上放心,既然我是国师的人,自然会全心全意的为你办事,不会让你难做的。”
二人一路虚以委蛇,走到宴席的大殿中,纪朝清上下打量周围,发现今日宴会应该是家宴,大臣们并未穿正装,不少人携带了女眷。
季铖德当仁不让的坐在了高位上。
纪朝清一路跟着季铖德,见他坐下,便坐在了距离他身侧最近的位置上。
注意到纪朝清的行为,季铖德垂眸喝茶:“各位,今日是家宴,不必拘礼,丞相还未来的话,大家便不要再等了。”
说完这句话,下面突然有人怒斥:“皇上,此人是何人,竟敢坐在丞相的位置上!”
不少官员皆是露出了愤怒之色。
季铖德道:“这是国师选定之人,从今日起,暂代国师之职。”
那官员又道:“国师生病,意识不清楚也正常,怎么选了个黄毛丫头暂代国师之位!皇上可千万不要被蒙蔽!”
一时间,不少官员附和起来。
“皇上说话你听不懂吗?由我暂代国师之位,自然是因为我有这个本事。”纪朝清不紧不慢,将那些人的脸都记下来,顺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更何况,今日是家宴,你在大殿上找皇上的茬是什么意思?存心给他找不痛快?”
闻言,那官员面色一白,季铖德虽然是新帝,甚至处处受制于丞相,但是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做那个出头鸟!
“让我看看,何人在此不解风情的喧哗?”
这时,大殿外便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个穿红衣锦袍的男人,他手中拿着折扇,眉眼之间尽是风流。
而与他比肩同行的,正是不久前被人冤枉炸了天牢的沈均。
光风霁月,清冷出尘。
随着沈均的出现,大殿中众人不由自主的便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丞相折扇一收,对季铖德施了一礼:“皇上万岁,听闻皇上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位美人,今日一看,便觉得这姑娘虽然戴着面纱,然而双眸顾盼生辉,分明是个大美人才对。”
纪朝清靠在身后的软垫之上,支撑起下巴:“我算是什么美人?你身边那位,才是真正高不可攀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