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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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孝帜便在这时出声帮他说了话:“小公爷,圣上叮嘱过您不能欺压良民,还请您不要为难司谨。”
段灵耀:“……司谨?”
他看看赵孝帜,又看看宋司谨,忽然对宋司谨冷笑:“他叫你司谨?你们之前认识?”
宋司谨头皮一阵阵发麻,低声解释:“昨天第一次见到赵大哥,先前并不认识。”
“才刚认识就叫的这么亲密。”段灵耀往后一靠,眼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不错,真不错,我是不是该为你们一见钟情的伟大友谊鼓鼓掌?”
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宋司谨不敢出声反驳。
赵孝帜却更为刚直:“小公爷想多了,我们只是一见如故。”
本以为段灵耀会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谁知他根本不理赵孝帜,反倒对宋司谨说:“既然宋二哥不想回答刚才的问题,那就换个问题,我跟赵孝帜你喜欢谁?”
赵孝帜一阵无语。
宋司谨狠狠掐住大腿,挤出声音:“……你。”
段灵耀大笑两声。
第二把牌局,宋司谨又输,实在不想回答这些为难人的问题就选了慎行,之后便把把输把把慎行。
可能赵孝帜有一部分想法是对的,段灵耀确实会恨屋及乌,但他并没有直接疏远宋司谨,而是对他愈发刁难。
在宋司谨脸上画乌龟,逼宋司谨跳舞,让他捏着鼻子学小牛叫。
赵孝帜不忍直视。
宋司谨却没什么太羞愤的意思,不甚至偷偷松了口气。还以为段灵耀会用更残忍痛苦的手段,只这些的话,对宋司谨来说反而轻松。
他跟自己的小玩伴们耍的时候,也会这样。
宋司谨乖乖伸出脸,叫段灵耀随便画,顶着一张大花脸四肢僵硬地转圈圈,学小牛叫哞哞,慢吞吞的十分传神,叫完甚至自己忍不住先笑了下。
那一闪而过的腼腆笑意,叫段灵耀愣了下神:“原来牛是这么叫的……”
赵孝帜忍无可忍,用力一拍桌子,那声震耳巨响把宋司谨吓得抖了一下。
“士可杀不可辱,小公爷,你不要太过分!”
段灵耀刚被宋司谨哄得露出点愉悦笑容,便迅速冷淡下去:“那依赵大将军的意思,我该把宋二哥杀掉?”
赵孝帜深知段灵耀此人惯会胡搅蛮缠,与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用圣上当救兵:“圣上金口玉言,不许你此行太过胡闹。”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话一样,段灵耀像看二傻子似的去看赵孝帜:“所以你便觉得自己有资格对我管东管西指手画脚?”
赵孝帜声音冷硬:“在下只是奉圣上命令行事罢了。”
这两人吵架的时候,宋司谨便低眉顺眼地站在旁边,表面起因是自己,却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就好像这只是一片无足轻重的落叶,是一只随手就能掐死的宠物……他温顺地束着手,连呼吸都隐忍,穿着漂亮昂贵的衣物,脸上滑稽的像小丑。
忽然刮来阵邪门的风,把屋檐汇聚的大滴水珠吹打到宋司谨脸上。
墨一下子花掉,滑出几道水痕,落汤鸡样狼狈。
还好现在没人看他,宋司谨细心翻出洗的发黄的布帕子,自己给自己擦脸。
那边两人气氛越发紧绷,赵孝帜除了用圣上压人别无他法,段灵耀愈发猖狂:“可我就是要欺负他,你又能怎样?”
赵孝帜胸膛起伏两下,沉着脸,忽然抓住宋司谨的袖子。
他拉着他就往外走,刚走出一步忽然停下,回头一看,宋司谨的另一只手被段灵耀抓住了。
“你有什么资格带他走,你问过他了?”
段灵耀翘起殷红的唇角,在他耳边,轻轻地,森然地说:“宋司谨,你确定要跟这个满口士可杀不可辱的大善人离开?你要跟他走,说不定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赵孝帜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