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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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镇抚司办事不力,被圣上斥骂,杨林海盘算来盘算去,总觉得自己这边需要一个背锅的。
时晏就这么被迫走马上任。
许青崖气得不是时晏承袭千户,而是锦衣卫的作风。
上司尚且如此,更何况底下人。
有个词叫上行下效。
南镇抚司这般作风,足以证明平日里没少嚣张跋扈,净不干人事!
时柯一听不是北镇抚司,心底稍微松口气。
南镇抚司的情况他也知道一点点,牧掌柜和北镇抚司的人打交道久了,虽然还是怕得要死,却能说几句话。
那做挡箭牌的胡商与之相反。
一开始听闻背后靠山是锦衣卫时还兴致勃勃要将生意做大做强。
近半年不知为何听到锦衣卫这三字便噤若寒蝉,再严重时还会条件反射发抖。
时柯严重怀疑锦衣卫给他留下过于深刻的心理阴影。
在没有心理咨询师的时代,他只能说一声祝好。
许青崖气得又喝了一杯茶,时柯倒是开导他一两句,“且看着吧,账本一年一年算着,东家有数。不若说说我那庄子。”
许青崖从座师哪儿也得知今上的态度,听闻还要再捧一捧南镇抚司才好下手。
他这是气得狠了,加上这事儿和小师弟有关,才来抱怨一二。
听到时柯这么讲,不由暗叹,小师弟不沾朝政都能看明白的事,他又如何不懂,只是这期间又要有多少人被祸害。
许青崖打起精神,“你那温泉庄子可如何了?”
时柯隐隐有些得意,“那温泉庄子了得,占地不小,不远处有个瀑布,在我那半山腰的院里正巧能看见!”
许青崖来了兴致,“为愚兄详细说说?”
“小弟便献丑了!”
时柯说了山下的围墙,又道山上的路铺的路不错,只是需要一点沙子吸水,下雨的时候防滑。
温泉庄子布景宜人,进门有个池塘可以种藕,后院还有两个大汤,温泉汤边上种着桃树,他正想办法驱虫,等到桃花开约人去泡温泉。
时柯在这里讲述他的美好愿景,隔一道墙的另一包间安静无声。
身穿白色鱼龙暗纹的中年男人坐在上首,房间内站着一群身穿便服,手持绣春刀的人。
男人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对一旁的赵毅道,“我这侄子是个聪明的。”
赵毅闭嘴无言,深知圣上只是炫耀一把。
“可惜……”说着可惜,也没见他脸上露出什么后悔神色。
“今日就到这儿,走吧。”
时柯完全不知道隔壁有人偷听,牧掌柜也不敢拿这事儿说道,能让锦衣卫听命的,除了天底下那位,还能有谁?
到最后时柯带着长风离开,牧掌柜都没说出半个字来。
回了西院,苏嬷嬷那边又来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