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两个阮萝萝

疙瘩，但所幸大鼠没有再留恋，径直穿过墙壁身影消失不见。

薛青然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

洛逾白耸耸肩，放松自己已经酸痛的肩膀和手臂，为薛青然解答疑惑：“刚才那只是食尸鼠，生性好斗，打起来会很麻烦，但是它嗅不到活人的气味，也只有动态视力。所以只要不动也不要发出声音就不会被发现。下次再遇到情况就像刚才那样，示意我，然后跟着我做，如果我不动你就别动，如果我跑你也跑，记得。你刚才就做得很好。”

“谢谢。”她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刚才给你的手帕呢？”

薛青然突然想起来手帕没有还给人家，其实她是打算回家洗干净了再还的，她摘下手套用干净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很不好意思地说：“要不我回家洗洗了再还给你吧。”

然而洛逾白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他指指自己的脸：“不用还了，也不必洗，回去扔掉就行。擦擦自己的脸。”

“奥，谢谢你。”她低头擦脸上的沥青。

沥青沾到她脸上，一副花猫的模样。

她悄悄抬起头，用余光偷瞥洛逾白，见他注视着玄关的方向，漆黑的眼瞳中似乎有红光流转。

他察觉到她的视线，低头看着她，道：“一会儿会有阮萝萝的父母进来，你不要吃惊，他们只是阮萝萝的梦境产物，只会按照既定轨迹行事，不会发现我们。我们一切照常，你不要害怕。”

她机器一般机械性地点头，回答：“好，我不怕。”

她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瘫坐在地那么的狼狈。

不多时，果然传来了钥匙在锁孔中扭动的声音，门“吱呀”一声打开，又“砰”地一声被粗暴关上。

拖沓的换鞋声，争吵一般的对话声传来。

“我早就说让你把萝萝带到赵神医那里去看一看，你还非不信！你看看，女儿现在都这样了，天天想着玩儿，成绩都下滑成什么样子了！”女声清晰尖锐，喋喋不休，“你看对面楼上那家的女儿，以前经常跟萝萝一起瞎玩，就是吃了赵神医的药之后才变听话的，现在都考入年级前十了！”

一个暴躁的男声吼道：“药已经买回来了，你能不能闭嘴了！你要是能生儿子，我们老阮家至于在一个丫头片子身上费神费力还花这么多钱吗！”

女人陡然拔高了音量，发出尖叫一般的声音：“我告诉你，我的萝萝就是我唯一的小孩，你要是敢到外面去找女人实现你的儿子梦，你要是敢，我就敢让你家破人亡！”

“呸，疯子。”男人咒骂道，大步走回主卧并反身把门关上。

他们果然没有发现薛青然和洛逾白。

女人穿着黑色的连衣裙，浓厚的妆容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异常苍白，鲜艳的口红是她身上唯一亮眼的颜色。

她一步一踉跄走进客厅，期间踢翻了一个垃圾桶，里面全是烟头。烟灰和水混合过后呈现深褐色，垃圾一股脑散落在脚边她也视若无睹，径直走到沙发边到薛青然身旁坐下。

她的脖子向右转，骨骼发出“咔嚓”的声音，薛青然对上她一双眼距过近的大眼睛。

“被发现了？”她暗道，一颗心又悬了起来，仿佛立刻就要跳出嗓子眼。

她一动也不敢动。

洛逾白打了一个响指：“回神。”

她身躯一震，回过神来看同伴，仍然是双目圆睁，一副被惊呆的样子。

洛逾白解释：“放心，除了梦境的主人阮萝萝，他们都不会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长知识了，谢谢你。”薛青然恍然大悟，但依然没有勇气继续在疑似阮萝萝母亲的人面前坐下去，她缓缓起身，生怕惊扰了梦境中的生物，离开了女人的视线范围。

他们继续干活，最后只剩下了属于阮萝萝的房间还没有清理。

脏兮兮的淤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