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结束（我发现这个标题用了两遍）

中原中也带着白苜蓿来到塔顶。

塔顶没有合适的落脚点, 毕竟不是什么观光旅游之地，只有形状各异的混凝钢筋。如白苜蓿和太宰治猜测一般无二，一个像心脏在跳动的东西深埋在最高点。

和它分裂出来的那些咒灵一样, 上面长着密密麻麻的眼睛, 就像灯塔上的探测灯，从最高点观察着周遭的一切。联想到东京塔是出了名的看风景胜地、很多人会慕名前来眺望周边的城市，再看看这个同样长着眼睛观察四周的咒灵, 白苜蓿感觉到来自造物者深深的恶趣味。

“你就在这里, 等我把那东西清理掉。”

中原中也将她放到一个可以微微站人的支点上。

塔顶上的风很大, 让彼此说话的声音也不得不提高分贝。

“好。”

白苜蓿死死地抱住钢筋柱, 空出手将被劲风吹得乱飞舞的头发别到耳后, 这才睁开因头发的阻挡而睁不开的眼睛。

中原中也背朝着她, 双手插衣服口袋，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在钢筋之上，风将他的西式衬衣吹得肆意鼓动，而头顶的帽子却能牢牢地扣在头上。

大概是异能吧。

白苜蓿看着他周身泛着的红光这样想到。

中原中也算是个能动手绝不逼逼的人, 没有一丝犹豫就朝那咒灵发动进攻。

显而易见，咒灵也不会甘愿束手就擒, 只不过在武力压制下，那反抗的样子都显得十分无力，不出半分钟, 那团黑乎乎的多眼咒灵就消散了。

成了。

“这不是很简单吗。”

看太宰治那个样子还以为有多难，结果不到一分钟就结束战斗。所以太宰治让他把人带上来做什么, 选个特殊观影台吗？

他侧头看向身后的少女, 对方大概是为了不摔下去, 以一个很滑稽的方式抱住钢筋柱, 见他看她, 微微小幅颔首。

“……”

奇奇怪怪的。

他正想准备把人带下去，余光却见那本来应该消失的咒灵正以一个点开始朝四周分裂，不多时又成了之前初见的样子。

“喂喂——”他可没见过这样的怪物啊。

中原中也是这样，白苜蓿亦然。虽说她知道咒灵这东西不能按常人的理解来定义，物种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这种弄也弄不死的咒灵还是第一次。

刚刚她也以为战斗结束了，结果就看到那咒灵汇集起来，又成了一个跳动的大肉球。

白苜蓿看着中原中也一遍遍将其消灭，然后那咒灵一遍又一遍‘死而复生’。

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是个不死不灭的怪物？

不对。

并非不死不灭的。

白苜蓿眼尖的看到咒灵被灭掉之后会有一个不易察觉的黑点出现。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毕竟那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随着她看到咒灵一遍又一遍以那个点为中心迅速繁殖成肉状物，她肯定这不是错觉。

或许那才是真正的本体，想着白苜蓿大声开口：“中原先生——你看到咒灵消失时出现的那个黑点了吗——”

因一遍又一遍做着无用功而感到些许恼意的中原中也听到这句话，按下烦躁，抬手再次将咒灵碾碎后一看，确实有一个小黑点，一个他还当是尘土垃圾的黑点。

“看到——”中原中也顿了顿，“我明白了。”

他也不是傻子，既然那东西在咒灵身边，并且不是什么尘埃垃圾，加之白苜蓿出声提醒，他不难猜出那才是本体。

趁着咒灵再次迅速繁殖时想伸手捏住那个黑点。

他的异能能操纵触碰到的东西的重力方向和强度。只要他抓住那个黑点，必定能将其碾死，只是……

那东西仿佛和他是排斥的同级磁铁，不管怎么抓都能被逃脱然后再次繁殖成球状。

他尝试着在球状时将整个都碾碎，但每次把球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