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休怪为父心狠。为父所做之事,是原新任郡守一家以命交换的。我既应下了便没有返悔的道理,东夏即便要亡,也不可从西南山歙郡开始……”
原郡守死于朝廷下旨派兵马驰援的那一日。
父亲本要率江湖之士离去,却在城门口,遇了郡守。
“宴公不可退啊!”
父亲前去,将跪地的郡守扶起,“大人此言,我依不得!”
朝廷不知的情况之下聚江湖之士来此,不管是做何,都是谋反谋逆的大罪!
上头既已派兵驰援,这里的所有人皆有可能被一并问罪朝廷届时需要多少替罪之羊,才能将这件事遮掩过去,所有人都明白的很!
“我知宴公顾虑!可此时不可退啊!本官在此应承诸位,诸位的爱国之举绝不会兔死狗烹之忧!”
……
赵薷与她一句,侯爷好大的胆子。她也真想起选择的那一天……
父亲中毒已深,撑着在榻上问她,“夏儿可考虑好了?”
“父亲……我、我……”
她听见父亲笑着说,“夏儿要是应了父亲,往后便不是女儿了……”
她明白父亲所说的,惶恐的四肢发颤脑子发懵。
“夏儿是父亲最喜欢的,我家夏儿本事大的很,能守好这片地方的。”
她很想去否认。
不,不是的!她没多少本事……
就算从小由父亲亲自教导,也还是个弱小的东西,撑不起来的。
她若有本事,楚楚妹妹便不会死了!
“夏儿的心结深重,是父亲没能护好你。曾有人为了保护你而死……可夏儿也明白的,父亲死后,这样的事还会发生……”
她那时声嘶力竭的驳道,“不可以!不可以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那夏儿就亲自去了结这样的可能,山歙会是富庶祥和之地……”
……
宴夏忆了一回往事,才去应赵薷的话。
“我的胆子不大,便没有今日了。”
“什么?”赵薷疑问。
随后,她感觉宴夏环抱着自己的力道大了不少。
宴夏亲吻她的鼻子,一直到双唇,研磨的细致极了。
她呼吸很快也追着宴夏的节奏去了。
“阿宴……不行的……咳、咳我还病着…”身上根本便提不起力气,要真发生什么,怕是下不了榻了。
宴夏喑哑道,“我知道……你让我抱抱,一会儿便好。”
发觉是自己想错了,赵薷很快从迷迷糊糊的□□中脱离出来。
“这是怎么了?”忽然之间便像是心事重重的。
宴夏的脸埋在她的肩上,哼唧了几声,也不说话。
“是累着了吗?我们歇息吧,好吗?”
宴夏却轻轻问道,“楚楚愿意入侯府,只是为了我,对吗?”
赵薷一怔。
怎么会忽然问出这样的话?
扪心自问,她为什么入侯府。
是为了将这个所谓侯府的罪证搜罗,并将其铲除……
她娇着,一身的媚骨全然依着她,“不止。刚开始是喜欢上侯爷,想借着心爱之人的权势离开清水阁。进了府,才是完全爱着侯爷。”
她掂量着,这般说应当不算太蠢。
果真,宴夏埋首下去,在她身上留了不少印子……
动情时刻,她像孩子般不罢不休,贴着她的身体。
“楚楚……”
“我在啊……睡吧阿宴。”
她那日下意识便唤了她“阿宴”,过后只觉得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遇着过这个名字。
她想不起来的,宴夏却知道。
彼时,她被赵薷救我,赵薷就只问了她的姓氏,一路上都唤的“阿宴”。
这样的称呼让她很安心,她们有个共同患难的时刻。上一次她没能保护好的,好像这一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