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实了。赵薷泄了力,终得轻松。
“呵!混账东西。”她因她走了而感到轻松,却也怨,“应下了今日给我,如今走得倒是快。”
混账。
就是混账东西!
不过这怨气没能持续太久,便被自己双膝上的疼痛覆盖了。
“嘶”她倒吸几口凉气,捂住伤处,蜷起身子。
那药膏的效果褪去了,痛感蔓延开来,如同以往一样。
希月不久便进门来,端着新拿的膏药。隔着纱帘,见了朦胧的人影儿,希月轻声唤:“夫人,您可醒着?”
床上的人似乎是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希月听到了一声,之后便没有什么了。她顿了顿,鼓着一股劲儿,轻微掀开了帘子,“夫人”
入目是汗涔涔的一张脸。
“夫人!”
“这是、这是怎么了夫人,您等我一会儿,我去叫府医过来!您等我啊!”
“嗯”赵薷一声闷哼,阻她,“不必,不必你莫要乱跑。”
希月顿住脚,急道:“可您,分明就是身子不好了”
赵薷气着,不耐道:“你休得管我的事。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然,不然便会来处去罢,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奴婢。”
她身体上的病,哪里是能治的。多是费了时间又无法子的糟心事。不如不要旁人来管,还来得自在。
“夫人”希月始料未及会从赵薷口中说出如此冷漠的话,当场便委屈了。
女孩子的泪,汹涌的很快,一颗一颗的滚下来。
“怎么怎么还哭上了?”赵薷这才发觉前头是同她说了不好的话,伤着小丫头的心了。
身上不舒坦,哪还能想到旁人的喜怒。虽是勉力撑起身子的,可赵薷瞧她,心里也还是歉疚,“莫哭了。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
小丫头心思细,才将那话放到心里去了。
赵薷这会子的脸色白得和白宣似的,唇上也没好颜色。膝上的疼痛没有减少几分,她按着伤处,缓着同她道:“不许哭了且替我取方柜里的红匣子过,过来,里面有我要的药。”
希月抹着泪,听这话不对,便飞快的瞥了榻上的赵薷一眼,依言跑着去那头找东西去了。
再回来时,赵薷双目闭着,像病重的的老人般,呼吸都是极重的。
她捧着匣子,无助的很,“夫人夫人您醒醒,这药、这药要怎么用才是啊”
榻上之人睁开眼,右手动了动,声音颤抖道:“打开它,给我。”
赵薷服下药,希月也不曾离开,在床前候着,一幅静默乖顺的样子。
赵薷看她多次。小丫头睫毛颤着,眼里水汪汪的绕着雾气。
思衬良久,也便道,“我没生什么病。老夫人也未有做什么过分的,只不过是我自己,体质如此受了伤便不易好了。若是有了伤口,便更是了。你就就莫要担心了。”
希月不看她,硬生生问,“那、那方才那个匣子里的药。是做什么用的?”
这可算是解释了一番,自己的良心也过得去了。不然,可真是有欺负了少女的错觉。
不过,既燃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希月也就不能还到宴小侯爷身边去了。
罢了。她想想便道:“是止疼用的。”
希月回头看,蹲下身子,急着追问,“夫人是什么时候带着的病?府里的府医都很厉害的,侯府上下都知道的。您不要担心我会骗您,将他们叫过来瞧瞧吧!”
于此事,赵薷显得十分顽固,只道:“娘胎里带出来的症候,治不了。”这般当作没听到过身边人的话,转身歇着去了。
她也不想旁人知道,更不想对此症多用时间,在这里还得走一步算一步,横生事端万万没有必要。
“今日这事,府上不许有第三个知道。你要多说一个字,便立马发卖了去。明白了吗?”
望着榻上侧身躺着的背影,希月怪不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