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生变
桓儇仍旧负手而立,里面的人已经起身,从容地朝她作揖。
“温嵇。”桓儇抬眸懒洋洋地看着他唤道。
“何事值得大殿下亲自
。造访老臣。”温嵇笑眯眯地看着她,语调温和,“您要不要进来坐一会?”
“一再地挑战本宫底线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说着桓儇跨过门槛,走向温嵇。
闻言温嵇轻笑,转身走到一侧的小几上,取了两个茶盏。倾茶入盏,将茶递给桓儇。
“冬日夜寒,大殿下不如先喝杯茶?”温嵇保持着递茶的姿势,笑得十分和蔼,“说起来您也是老臣看着长大的。”
“本宫可不是来同老太傅叙旧的。有句话你给本宫记住了,温初月不是吕后,更做不成明曌。而本宫自然容不得外戚干政。”长袖卷起温嵇搁在案上的茶盏,将其握于手中。桓儇抬眼看向房内所悬的匾额,哂道:“温家自寻死路,别怪本宫无情。”
说罢桓儇掷出茶盏。那茶盏径直飞向匾额,可却没有落地,而是镶在了那块,写着公忠体国的匾额上。
看着桓儇离去的背影,温嵇叹道:“大殿下,垂死猛兽尚有自保之心,更何况人?再者你以为裴重熙就没有其他心思么?”
脚步未顿,桓儇连回头的意思也没有,直接跃上瓦檐。只剩下“本宫信他。”回荡在院内。
转头看了眼地上雕花木门,温嵇摇摇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闻讯而来的温蔺看看四周,又看看温嵇,沉声唤道:“阿耶?”
“裴济还是不中用,也不知道他怎么生出裴重熙来的。”
穿过小巷,桓儇抬眼看向巷口的马车。敛去眸中冷意,轻巧地跃了上去。
马车内未点熏炉,浓重酒气里夹着一丝血腥气。桓儇心下一惊,连忙去看裴重熙。
却见对方紧闭双眸,显然是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景思。”她蹙眉唤道。
裴重熙并未理会她,只是朝她伸手。将她一把带入怀中,牢牢拥着她。
由着裴重熙抱住自己,桓儇伸手轻抚他脊背。试图想以此安慰他,可对方反倒将自己拥得更紧。
“他怎么能对阿娘那般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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