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为何不经我的允许，私自试炼？”

这种责备、质问，还带着些许怒火的语气，自己从未听过。

上官冷的剑眉叠起，他脸上的怒色无法掩盖，他用力将佩剑收回剑鞘内，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陈萱如惊愕不已，但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盛气凌人，她不屑道：“是她主动要求我与她比试的。”

“哦？是么？”上官冷逐步逼近陈萱如，他的语气冷得可怕，更像是在发怒，“流双主动要求？有这等事？”

“是……是她！”陈萱如虽然心中十分害怕，但她的语气自始至终充斥着轻蔑，她想用这种轻蔑掩盖自己的慌乱。

“我没心情听你说谎。”上官冷咬牙道，此时的他被气得浑身发抖，语气中透出阵阵寒意。龙墨莲没有意料到上官冷竟然会如此发怒，此时他身边的气场冷得惊人，一旁的中级修士们瑟瑟发抖。

“给我滚！”

中级修士们在慌乱中不忘拖着陈萱如一起跑路，陈萱如没好气地回头看了一眼龙墨莲，忿忿离去。

上官冷因为发怒导致眼眶变得深红，他深邃的双眸此时充满杀气，待到众人离去时，他才缓缓转过身扶起了跪倒在地的龙墨莲。

他的力道拿捏十分到位，让她不觉疼痛轻松起身。在他的手指接触到她的衣袖的那一刻，她不觉打了个寒颤。

“已经没事了。”上官冷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语气又恢复了往常，但他的眼眶依旧深红。

在他靠近之际，龙墨莲闻到了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让她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她想说点什么，但已经没有力气说出更多言语。

“你且随我来。”

试炼场内软筋散的奇异香气被上官冷的剑气驱散，空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潮湿。上官冷的步伐很慢，像是有意在等着她，她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跟随上官冷来到了他的书房。

还是以往焚香的味道。

上官冷将龙墨莲的右手从衣袖中抽出，手腕处传来的痛楚让龙墨莲皱了皱眉，上官冷连忙将自己的动作变得更轻，以此减少她的痛苦。他伸出纤白的手指握住了她的右手腕，感受到她关节处的断裂。

“是什么时候断掉的？”上官冷剑眉再次叠起，但是他的语气让她倍感平静。他拿起了桌边的药罐，伸出细长的手指取了些许，随后轻柔地涂抹在龙墨莲的手腕处。

“师叔……我没事的。”龙墨莲小声嗫嚅着，她有些不安地望向他。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上官冷细心温柔地敷着药，他每敷一下，指尖都会留下一片清凉，使她舒服许多。他如此温柔的语气，自己还是头一回听到。

“我不想让师叔分心。”龙墨莲轻声道。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接着敷药的动作。

“我只有你一个徒弟，不会分心。”上官冷语气异常平静，他细心地查看她手腕的每一处地方，继续涂抹着药物，让它吸收得更快些。“‘要是再迟一点发现，你的右手就要废了。”

龙墨莲低下了头，手腕处的痛楚已经随着上官冷的反复涂抹敷药消失不见。她第一次接受了除来自父母以外其他人的关心。

他今天，因为自己，动怒了么？

上官冷眼眶的深红逐渐褪去，他的双眼又重回原先那样柔情似水。

是因为自己动怒了么？

思绪还在漂浮之际，她感到自己右手手腕的经络正在重连，酥麻的感觉从肌体内部传来。

“将这些药物服用下去，会更舒服些。”

龙墨莲伸手接过了上官冷递过来的药物，就着茶水仰头吞了进去。药丸顺着咽喉径直而下，此时的她意识逐渐模糊。

“师叔，我……”龙墨莲觉得脑海的想法不受自己的控制起来，她的视线也随着意识逐渐模糊。这种感觉让她十分惊恐，她想起了之前的自己躺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