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往事如梦

想当年，不论九大仙门如何变化，天机门总有一席之地。

现在……

“能把道统完完整整传下来……就够了。”门主看向远处的目光闪烁。

时间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沉睡而停下脚步，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等待而加快脚步，君辞睡醒时，已经是三天后。

“嘶，第一次用，好在成功了。”君辞紧按着额头，试图缓解醒来的不适。

闻言，黑袍幽幽道:“真不知道谁给你的自信。”

“这里除了我们两个，还有谁？”君辞打趣道。

黑袍明显噎了一下，缓缓道:“可多了，你的那个什么‘师父’，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的人，还有……”

说着正起劲，转眼，看到的则是一双神游天外的眼神，黑袍再次噎住。

“我说怎么这么黑，对了，你说了什么？”君辞回头，看向黑袍。

“没说什么。你倒是越来越像人。”黑袍道。

君辞点灯的手一顿，道:“我就是人，不论从前还是现在。”

“啧。”

“让我想想，怎么做来着？时间太久了，竟有些记不清了。”君辞仿若没有听到黑袍的嗤笑，自顾自说着。

伸手，从面前拂过，出现一个带着邪气的电子版面。

“老程，你说叫什么系统好呢？”君辞看着面前散发着邪气的猩红色面板。

黑袍还没开口，她又接着说:“这颜色太招摇了，换成淡灰色怎么样?”

“你决定就好。”黑袍瞥了眼像个得到一个新奇玩具的孩子一样的君辞，悠悠道。

只见君辞的十根手指不停的舞动，一个又一个的界面不断地出现又消失，灯光洒在君辞认真的眼中。

黑袍看着沉浸其中的君辞，竟有些恍惚。

上次看见这样认真的她是什么时候来着，黑袍想找回那个画面。找不到，还是找不到，仿佛就在不久前，又仿佛在很远很远的过去。怎么会找不到呢?

“啧，乱想什么。”黑袍自言自语，忽然意识道自己说出声，飞快地扫了一眼君辞，见眼前的人没有察觉的样子，才放心下来。

“老程——”

黑袍的心跳漏了一拍。

君辞的手停在半空中，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你说，树婆婆是幸运呢，还是运气欠佳呢？”看向黑袍，嘴角带着笑意，君辞缓缓道。

着实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君辞感慨:“幸运，她与她想要的东西生活在一起；欠佳，最终，她还是没有得到她追求一世的东西。”

说到这，她看向愣住的黑袍。

“你在说什么，你，你是说……”黑袍像是想起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个。”君辞从“系统”中扯出一本残破的书，扔给黑袍，道，“你要找的东西。”

黑袍接住飞来的书:“你小心点，这么重要的东西……”说着，声音变得哽咽。

“你拿走吧，对我已经没有用了。”书又飞向君辞。

单手接住，她没有说话，黑袍也没有说话。是错觉吗？灯光似乎也暗了几分。

没有风，火焰却在不停的跳动。君辞抓着书的手收紧，依稀可以看见手上……透明的经脉。

“拿着，在你的手上更能发挥它的价值。”深呼一口气，君辞又将它扔回去。

“程爹，我需要你。你答应过我的。”君辞缓缓说着。

黑袍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带着几分嘲笑，开口:“君辞，君辞啊，我真不知道你勇气从哪来的。”

“长庚都活下来。”君辞看着他。

“我都活下来了。”她又接着说，在灯光下，她的脸竟有几分透明。

沉默，似有灯光倾诉的声音。

“啧。把你的灯光收一收。”灯光不断向后退，黑袍化作一片阴影，融进黑暗里。

“剩下